沈宅里面却起了风暴。沈英一见无岐就一个耳光扇过去,只打的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沈英指着他骂道:“小畜生!我平日里教你功夫是为了让你练好本领、出人头地,不是为了让你翻墙头去偷香窃玉!”说着又要上前动手。素红赶紧拦住他:“你说什么呀!哪里有把那些肮脏事按到自己孩子头上的。方才我们不是问过如玉了吗?他们见面无非说说话而已。”无岐倒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看着盛怒的父亲也不辩解,也不躲闪。
沈英看着更气:“你喜欢人家姑娘就告诉我,去跟你穆叔叔正式提亲。等你行冠礼后风风光光的完婚岂不周全?非要搞这些苟且之事,让人看轻你,更是毁了彬彬的名节。”无岐擦擦嘴角的血丝,迎着沈英的话锋说到:“爹不止一次告诫我,不到行冠礼后不可考虑男女之事。我若是求了,少不得又是一顿责备!”沈英上去又踹一脚:“你是说这些事都怨我了?是我给你规定了时限才让你铤而走险的?”无岐忍住疼,不吭声。
沈英恼怒着又说:“我告诫你是怕你过早沉迷女色,毁了自己的前程。你却这样曲解!罢了!枉我看走眼了。”无岐苦笑一声:“爹本来就不该对我报什么期望!”听了这话沈英又要上去打,素红一使眼色旁边的范郁和管家忙上去拉住沈英,并劝道:“行主手下留情!大公子脸色不好,怕是吃不了这一拳。”沈英挣开范郁的手,上前屈膝揪住无岐的衣襟问道:“你说实话,有没有碰人家?”无岐听了这话,眼睛里似是有火在烧,几乎是喊出来:“我没有!”听了这话,沈英松开无岐,点头道:“还算你知道利害!”
沈英方才只是一时恼恨,他自是相信无岐。这父子两个脾气都是刚硬,谁都不肯服软。素红过来拉开沈英,责怪道:“这还用问吗?别家深宅大院里,公子哥到了十五岁就开始有侍妾了。无岐房里如今只有两个老妈子贴身伺候,稍有点心机想上位的年轻丫头都被无岐赶走了。咱们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
沈英才收住了手,拍拍衣角道:“看你今日也熬不住了,明日休整一天。后日跟我去穆家提亲。”沈英今天被穆家兴师问罪,就觉理亏。本来就是自己儿子的错,又考虑到儿子既然那么喜欢彬彬,也别等到冠礼了,赶紧去定下亲事完婚,也省的别人议论纷纷。
没想到,无岐竟然斩钉截铁的说:“我不去!”沈英刚平复的脾气又上来了:“你说什么?”
无岐再次说道:“我不去提亲!”
“那你想干什么?啊?”
无岐沉默不语。
“说啊,你想干什么?”
“总之,我不想去!”
无岐这话再次触怒了沈英。这次,谁也劝不住他了。沈英着人拿来了家法——金丝藤条鞭,让无岐跪着领家法。素红、范郁在一旁苦苦哀求也没有用。沈英一鞭子下去,无岐的后背添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可他仅仅是闷闷的哼了一声。
沈英边打边发火:“你私会人家姑娘两年,又是送发钗又是送耳坠,还赌咒发誓的宁可不姓‘沈’也要娶她。我还盘算着怎么在族人里给你争脸面呢,你可倒好……”无岐背上条条血痕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