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是找不出那无耻小人,就一个活口也不留。”
雪舞没想到她这么强硬,躲在人群后,声嘶力竭的喊:
“宋怀瑾!你会遭报应的!”
牢中其他人闻言,刚刚放松一点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宋怀瑾毫不在意的指挥人再把那十匹发狂的马放进牢笼,壮汉们拼死力战,终于不敌,一个个倒在地上。
眼看牢房里死伤之人越来越多,血腥味和尖叫声混做一团,渐渐罗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人压的喘不过气。
大理寺卿实在受不住,靠在宋怀瑾耳边提醒道:“怀瑾先生,要不算了吧,一下子杀这么多人,皇上和太后真的会追究下来的。”
“怀瑾,恕我直言,这样的审讯太不合理了,你们中原人不是讲究文明查案吗?”
叱列锋也站出来,颇有些义愤填膺的意味。
宋怀瑾目不转睛的观察着牢里所有人的反应,双手在雪白的广袖之下渐渐握紧。
“等等,战马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狂,那人一定在这里面,再等等…”
杀戮还在继续,叱列锋恨不得冲进去把雪舞带出来。
终于,不知何处想起了一声格外绵长的口哨。
口哨声清脆悦耳,穿过鼎沸的人声,进入了发狂的战马的耳朵。
紧接着,所有的战马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对,控制战马的,就是这个哨子。
大理寺卿和叱列锋瞬间愣住,怀疑自己耳朵不受用,竟然真的有人会控制发狂的战马。
宋怀瑾最先反应过来,立刻下令打开牢门,让狱卒一个个将受伤的人带出来,搜身没有哨子的就送去就医。
宋怀瑾一边放狱卒搜身,一边自己细细观察着牢房,眼神忽然一顿,正见雪舞艰难的从一匹马下爬出来,嘴里含着的那个刚刚吹完是白玉口哨。
“就是她,带出来!”
宋怀瑾一声令下,几个狱卒立刻进去将惊魂未定的雪舞拉了出来。
抓住雪舞之后,宋怀瑾便守信的放了其他人回去。
其他众人纵然心中有怨,却不曾想竟然真有人能控制战马。
雪舞满身泥污,头发蓬乱,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甚至都不会眨一下,很显然还在惊吓之中。
被拖出来扔到宋怀瑾面前时,雪舞呼吸紊乱,眼角布满了血丝,仿佛一瞬间老了二十岁。
她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最终万般沧桑的抬头对上宋怀瑾的眼眸,忽然间万念俱灰,安静的像一个死人。
见她这个样子,宋怀瑾也不忍继续审问,就算审,也大概率审不出什么。
她缓缓靠后,先看向叱列锋:“真相出来了,世子打算怎么做?”
叱列锋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他宠了好几年的人,所有人都说她不好自己对她的情却从未变过,可是在今日这个热血的草原男儿遭到了彻彻底底的背叛。
那个哨子,他认识,是他那野心勃勃却脑子不够使的大哥的。
不需要问一句话了,叱列锋已经全部明白了。
雪舞受了他大哥的指使,用战马蓄意破坏胡族和天启的关系,意图利用这个矛盾让他死在天启王朝的京城。
他神色忽然暗淡,了无生趣的对宋怀瑾行礼道:“任凭怀瑾先生处置。”
听完这句,雪舞彻底倒在了地上。
完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算是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