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开门后的西方男人看到面前的两个女人后明显楞了下。
“你好,科威尔先生,我是黎梓,我们下午在片场见过。”黎梓伸出手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可以进去坐坐吗?”
余诗曼跟着也如此说道,面前这个男人微微一笑,当即做了请的手势。依然保持着绅士风度。
“要喝点什么吗?”在她们进来坐定之后,那个叫阿德里安的男人这么问道。
“红酒,谢谢。”黎梓笑了下。
“我也是。”余诗曼有样学样。
“罗马康帝酒庄1978年份的红酒,我比较喜欢的一种。”他很优雅的为她们斟上了红酒,尽管黎梓在这方面不是很懂,但也能看出其中的层次感和鲜明的sè泽。
再看看面前这个西方男人。棱角分明,不算帅,但很有味道,高大匀称,无论外表还是jīng气神。都不是香港那些富豪可以比拟的,一时间让她的怨恨减低了不少。最让她奇怪的是,这句话之后,对方再没有开口,只是坐在那里默默的品着红酒,并打量着自己和余诗曼。
黎梓不安的扭了扭身体。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没有那种sè迷迷的感觉,似乎很欣赏但又带着侵犯的侵犯xìng,高高在上,仿佛随时会将她按在身下将她征服,但又不是特别讨厌。
如此安静了半晌,终于有人打破了这沉默,是余诗曼。
“真没想到科威尔先生会来香港。这是第一次来吗?”余诗曼放下酒杯坐直了身体,看起来似乎很自然,但语气里的紧张出卖了她的内心世界。
说到底,还是太嫩了点,沉不住气,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要等对方先开口。
“请叫我阿德里安或者艾德——事实上96年年初我就来过香港,只呆了两三天,这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如果不是正在创业有大量的事情要处理,我肯定会住上半个月。”阿德里安轻快的说道,语气很柔和,声音带磁xìng,很好听。
“那还真是遗憾。”余诗曼说着瞟了眼身边的黎梓。
“是啊,所以……这次科威尔先——阿德里安到香港来一定要多呆几天。”虽然心里非常不满她的做派,黎梓还是不得不接腔道。
“这是自然,”阿德里安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实话,看到你们我忍不住会想,如果当时多呆几天的话说不定能幸运的提前遇到你们。”
余诗曼的笑容顿时多了几分,黎梓则心里轻轻哼了声,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会说话,尽管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但就像那带着侵犯的欣赏目光一样,就算讨厌也讨厌不了多少。
然后,这么几番话谈了下来,房间里的氛围变得融洽起来,黎梓一不留神,余诗曼就坐到了那个男人的怀里去了。
“这是去年拍《帝女花》的时候留下的,当时拍到晚上2点多才回家,实在太累了,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下,下巴磕在茶几上,于是留下了这么一条伤口。”
“如果休息得当的话,应该不会留下痕迹吧。”
“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可为了不影响剧组的进度,只好带伤上阵,于是就有了这么一道疤痕。”
“太可惜,为什么那么拼命呢?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也知道,可要如果不努力不拼命,又怎么会得到那么多的机会?”
“这倒是,每个人都不容易。”
端着酒杯,依在阿德里安怀中的余诗曼叹息的说道,看那模样好像骨头都没了,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而阿德里安做出了一副关心的模样抚摸着她下巴的疤痕,用安慰的口吻说着,然后目光看向了还坐在对面的,稍微捏了下拳头的黎梓。
黎梓勉强笑了下,又看了一眼余诗曼,当即坐了过来,还好,他没有将她搂住。
“梓姐也不容易呢,”余诗曼随即开始说起黎梓的好话来,“她为了弟弟没少吃苦,但还是取得了今天的成就,我们都很佩服她。”
“是的,我也听说过,”阿德里安注视着黎梓,“阿梓——不介意的话,我还是叫你阿梓吧。”
“没问题。”黎梓给了他个笑容。
“我很高兴认识你们,尽管你们都有着自己的苦楚,但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并为此不断努力,在我看来,这是女人最大的魅力之一。空有一副皮囊,却只知道索取而不懂付出,不过是温室里的花朵,美则美矣,但娇弱无力不堪观赏,只有经历风吹雨打的花朵,怒放之时才会异常的美丽。”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
黎梓不由有些恍惚,这个西方男人的话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让她忽然就想到了曾经的种种挣扎,一时间悲哀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再联想到余诗曼刚才那句“如果不努力不拼命,又怎么会得到那么多的机会”,她对她那种不知廉耻卖力讨好的态度的厌恶忽然消失了,也更加无法再次憎恨阿德里安。
然后,等黎梓再次回过神来,余诗曼已经和阿德里安热吻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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