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媳妇皱眉的样子很是可爱,不由笑道:“江南上等水田一年可产八贯银钱,而一亩田地却售价十贯银钱,福金也是知晓各家商贾是如何的在意田地,而每亩十贯售价显然是违背常理的,而这就是宋人的精明之处!”
“不明白吧?其实道理很简单,只是福金忘了咱家为何给你爹爹的那一百万贯银钱的事情。”
蔡鞗叹气道:“田地买卖是要缴纳地契税的,地价越高,向官府缴纳的地契税越多,比如咱家购买王将军家田地,一亩田花费一百贯银钱购买,就需要向你爹缴纳十贯地契税,可若我与王将军私下里说好了,明面上一亩田只是十贯银钱,咱家也就只需要给你爹缴纳一贯银钱税,咱家就省了九贯银钱。”
赵福金终于明白了,很是大大白了蔡鞗一眼,嘟嘴道:“相公果然狡诈!”
蔡鞗一阵无语,辩解道:“别家的媳妇都是可着劲扒拉娘家的米粮,相公的小媳妇却是反着来的……再说了,给你爹再多钱,你爹不也还是都花在了石头上?而咱家却是都返还给了百姓。”
赵福金想要辩解,却又没办法辩解,自家相公之前也是可着劲为朝廷挣钱的。
蔡鞗苦笑道:“宋人太过精明,咱家好不容易明抢暗夺弄了这么多田地,原本是为了卫所日后而给了他们田地,虽说田地地契在咱们手里,咱也不收地租,只需要他们向官府缴纳赋税即可,可挡不住这些精明人把咱家的‘租种权’卖给了他人,明着说是租种于人,实际上却把田地卖了,把咱家赠送给卫所的租种权给卖了!”
赵福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是惊愕呆住。
蔡鞗皱眉道:“不成!普通百姓租种咱家田地,卖了租种权也就卖了,可卫所田地绝对不能流失!得想个法子……”
蔡鞗将手臂从赵福金头下取出,两人也终于从竹椅上站起。
“王将军可是有事?”
蔡鞗来到桌案前,一边拿出笔墨书写告示,一边低头询问,王禀不敢稍有犹豫,慌忙起身郑重行了个军礼,说道:“三师人员已经配齐,末将前来就是想询问大帅,我军是否依照一师二师训练之法操练?”
蔡鞗一阵错愕抬头,随即又笑道:“王将军前来是想向本帅讨要火枪、火炮吧?”
“是!”
蔡鞗抬头看了眼一脸郑重的王禀,又低头轻笑。
“你倒是不客气。放心吧,火枪、火炮会给将军配备齐整的,只是之前我军并没有组建近卫军第三师打算,所以枪械还需要一些时间准备,而将军现在要做的是严明军纪,是先学会站队走路,当然,也要学会人组队厮杀之术。”
蔡鞗再次抬头看了眼。
“仅这些也够将军训练半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