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德世子好歹认宝璐是他的朋友,陆离又求到了他的跟前,能不能成,他都要去一趟许府看看宝璐的。
陆离跟着慕德世子一同来到了许府,慕德世子怕许敬庭看见了陆离不愿放宝璐,便让他在马车上等着,他和鹤鸣两个人进去。
许敬庭见幕德世子主动上门来很是惊讶,两人相互行了个礼,许敬庭邀幕德世子坐定了,又差人送来了手炉和暖茶。
“没想到幕德世子还愿意上我许府的门来,真是让老夫感到意外啊!”许敬庭感叹道。
“许大人不必感到意外,我刚才听说许大人病了几日,便带了点薄礼代表我父王来看望许大人。”幕德世子说着便让鹤鸣将带来的礼物送到了许敬亭的眼前,又道:“这是一根十年龄的山参,最是补气了,希望许大人早日康复。”
“谢过王爷和世子的关心,老夫已经好多了。”许敬亭拱手客气了两句。
幕德世子环顾四周,故意问道:“许大人身体不适,怎的不见宝玮和宝璐兄妹俩在旁伺候呢?”
“宝玮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宝璐是个女孩子,伺候我一个老头子也多有不便。”许敬亭堆着笑,道。
“宝璐现在在哪儿呀?有些天没见了,我还怪想她的,能将她叫出来和我说说话吗?”幕德世子又问道。
许敬亭嘴角淡淡一笑,斜着眼神看了一眼慕德世子,问道:“世子爷这话说得好笑啊!宝璐是你从王府门赶出来的人了,现在又说想她想见她,这不是逗着老夫玩儿吗?”
“许大人别误会,我与宝璐做不成夫妻却成了朋友,而且我给宝璐的并非是什么休书,而是放妻书,就是给了她一直想要的自由。如今想与她见面说话也当是叙叙朋友的情谊,并无其他。”慕德世子是顶光明磊落的一个人,心中无愧,有这样的想法许敬亭觉得别扭,但在慕德世子想来是人之常情罢了。
“慕德世子这话倒显得老夫过于迂腐了,宝璐乃是内宅女子,慕德世子乃是一个男子,怎么能与一个无关的女子说见就见呢?”许敬亭举起了茶杯,抿着茶水但眼睛却未从慕德世子脸上挪开。
慕德垂眼看了一下茶盏中漂浮的茶叶,又道:“宝璐在府上时,与我的夫人一直交好,听说我要来许府看望许大人特意嘱咐我代为问候宝璐,还让我将一枚璎珞送给宝璐。”慕德世子说不过去了,便拿柳浮笙来做挡箭牌,手伸到桌下从腰间扯下柳浮笙送给他的璎珞放在了许敬亭的面前。
许敬亭见状哈哈大笑起来,道:“慕德世子这是拿老夫当三岁小儿耍弄!这璎珞分明是挂在世子身上的,是世子你的贴身物件!老夫今日与你明说了吧,宝璐是老夫的女儿,不是谁都可以作践的,慕德世子不喜欢她跟她从未有过夫妻之实,现在又一纸休书休了他,何必又来这一套?真是惺惺作态!老夫不管世子是什么意图,想见宝璐,就拿婚书来,让宝璐上你们皇家的族谱,再次结为夫妻方能相见!慕德世子若有其他想法,就免了吧!”
“许大人!我乃赤忱之心,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当时我与宝璐的婚事也是被父王和许大人相逼不得已才成的,现如今我们两家的关系已经不复当年,便没有必要再牺牲我们两人的感情而来牵扯两家的关系了!”慕德世子见许敬亭话说得难听,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