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夫人,您还知道我们两家是亲家啊?我们两家的关系一向都好,今日若不把这事儿说清楚了,怕是这亲家也不好再做下去了。”许敬亭的手按住药材不放,道。
和熙王爷坐不住了,起身站在中间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敬亭打开了药材包,从中拿出一根药材递到了和熙王爷眼前,道:“王爷不妨闻闻这根白术到底是什么味儿。”
和熙王爷半疑半惑中接过药材凑到鼻尖闻了闻,自然就察觉了这不对劲的味儿,神情冷峻看向了一旁的和熙王夫人,问道:“你这是想毒死谁?”
“王爷真是见多识广,只一闻就知道这药材是下了毒的。”许敬亭见事情已经到了明面上,便稳坐在了椅子上。
和熙王夫人急忙跪在了地上,泪眼汪汪地道:“王爷,我错了,我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下那个佩兰,这个毒药只不过是让她肚子疼几天,不会出人命的。王爷,您不知道,我们女儿才为许家生了孩子,这些日子过得有多憋屈。”
“她和姑爷恩爱有加,能有多憋屈?”和熙王爷还不知道慈珊郡主手下的何妈妈给佩兰上烙刑的事儿呢。
“王爷您不知道,伺候慈珊郡主的何妈妈因为宝玮和佩兰出府游玩了一日,就怀恨在心,私自将佩兰绑了还上了烙刑。我们家向来对这些事零容忍,便杖杀了那个何妈妈以儆效尤,可能贵夫人想为一个下人报仇才这么做吧。”许敬亭道。
这话简直让和熙王爷不敢相信,转过脸去立马狠狠一掌将和熙王夫人掌掴在地。骂道:“你竟然为了维护一个下人,不顾我们两家的脸面了!”
“王爷,我知道错了。”和熙王夫人跪在地上,捂着脸哭着道。
“既然王爷知道了事情始末,本官就先回去了。其他的事属于王爷家事,本官不便过问。”许敬亭说完便起身告辞,周妈妈也向王爷和夫人磕了个头退了出来。
和熙王爷将房中的丫头小厮全都赶了出去,朝夫人骂道:“你简直是糊涂至极!”
“老爷您就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和熙王夫人抓住王爷的袍袖,哭着请求原谅。
“许敬亭是尚书令,是朝中重臣,本王在朝中被孤立,连带慕德都没有一席之地。我们好不容易和许敬亭攀上关系成了儿女亲家,你怎可使出这样的手段破坏我们两家的关系?”
“老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明天就去许家给他们赔罪!”和熙王夫人哭啼不已,也追怀莫急。
“那倒是不必,他许敬亭今天寻上门来,就是警告我们不要向他们家的人使毒手,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了。我也不得不罚你,也好对许家一个交代。明天你就去国安寺住吧,什么时候神思清净了再回来。”和熙王爷说完便不顾匍匐在地上大哭的夫人不管了,气呼呼径直出了门。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母女两个一样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