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吃完了饭我们就走!”宝璐将陆离从地上拉了起来,她感激陆离对自己的真情,只要陆离不放弃自己,她也不会放手。她这辈子最不舍的就是以诚待她的人。
“他走可以,你走不行!你是我许敬亭的女儿,既然认老子为父,就得听老子的!”许敬亭重重将酒杯放在了桌上,震得桌上的菜汤从盘子里撒了出来。
许敬亭的话音刚落,便又四五个小厮围了上来,这些小厮都是有些功夫的,陆离一人寡不敌众,宝璐还是被绑着带走了。陆离也受了伤,胳膊上长长的伤口很疼,疼得他举不起剑来。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如此对待我们的救命恩人?”许夫人一旁抱怨道。
许宝玮和佩兰不好说什么,虽然觉得不妥,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人贵有自知之明,宝璐是我许敬亭的女儿,尚书令府的千金,今后与她相配的人非富即贵,怎么可以嫁给你这个无名之辈。拿上这些金子速速走人吧!”许敬亭道。
小厮将那两盘金子往陆离的怀里一塞,他没有接稳,呼啦啦掉了一地。亮晃晃的在阳光下好刺眼,也是对他莫大的嘲讽。
陆离没有要那些金子,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行囊背在背上,单手抱着受伤的手臂落寞离开了许府。终究是他痴想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更忘了宝璐的身份。
宝璐被许敬亭软禁了,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欺骗可还是一次次的被欺骗。明明昨日夜里说好的放自己离开,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变了卦。她不知道陆离怎么样了,使劲拍打着门窗,可是手都拍疼了,依然没有人搭理自己。
当初许敬亭落难她求助无门时的那种无助感又涌上心头,手中紧紧握着陆离给她的那颗玉珠,泪水淋漓。自始至终,她只想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可怎么就这么难,除了陆离,没有一个人懂她。
“陆离——”她喊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她想不明白自己对他人的赤诚却换来的是一次次的欺骗和伤害?
到了傍晚,许敬亭终于来了,房门打开,许敬亭的官服还没有换下,看样子是刚刚下朝回来。看见宝璐坐在地上,哭着红肿的眼睛,心中一阵心疼,但他认为自己所做都是为了宝璐的将来。
“为父听说你午饭也没有吃,晚饭也没有吃,怎么?还想着那个陆离吗?”许敬亭坐到宝璐对面的椅子上,问道。
“他人呢?”宝璐神情冷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