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媳妇怀孕你也敢休了她!就算她起了谋害我们吴府的心,可她已经怀孕了,你怎么可以在此刻休了她?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你真是为了外面那个野女人做事不留余地啊!”吴远山道。
“儿也不想休了她,原先儿子也想就留蓁蓁在府里,儿子有儿子的苦衷,望父亲理解。”吴清野说着眼泪就下来了,眼中满是对父亲的期望。
吴远山思虑良久,联想起吴清野对李蓁蓁婚前婚后的态度,又想起他在李家出事后的作为,总觉得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纵着他,那这个“大手”会是谁呢?
吴远山将吴清野扶了起来,认真的问道:“你老实告诉爹,是不是有人在逼你?”
吴清野摇摇头,他是心甘情愿拥护太子的,怎么能将他说出来呢?再者,他不想让爹知道他是为太子谋事,也是为了保护家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太子和德元王爷水火不容,若万一哪天被德元王爷知道太子的背后有他,那依德元王爷的做事风格,会放过他们吴家吗?恐怕会和李家一样的下场吧,说不定还会更惨,他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爹,儿子已经长大了,能为自己做的事负责,蓁蓁也好还是宝璐也罢,她们终究都是被我辜负的女子,父亲,您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陆夏国、为了我们吴家!”吴清野说得斩钉截铁,已然是意志坚定,要与德元王爷为首的邪恶势力斗到底了。
纵然吴清野什么都没说,但在官场混迹多年的吴远山听明白了。当真是知子莫若父,含泪轻拍两下吴清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好,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朝中势力盘根错杂,不管你做什么都要当心。”
吴清野点了点头。
这边吴夫人还病着,那边吴清野就已经请好了婚期,就在这个月十六。开始张罗婚礼了。给京城中各位要员都下了请帖,更请了一位特殊的人——尚书令许敬亭。
许敬亭何许人也,怎会亲自到一个无名之辈的婚礼场呢,顶多送上一份礼便是最大的恩赏了。吴清野知道平常下帖许敬亭自是不会来,当然得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了,悄悄在给许敬亭的请柬中写下“玉竹”两个字,吴清野不担心许敬亭不会来。
虽然陆离没从许家打探出什么消息,可吴清野是个顶聪明的人,既是从别人口中打探不出什么,可宝璐早就将一切都告诉他了不是吗?以前没有当回事,可现在看来的确是难得真相。若能依次戳中许敬亭的软肋,扳倒尚书令这个大山,那么德元王爷最大的依靠就没了,这可是关键的一步呢!
只是这样只能委屈宝璐了,若能成事,吴清野愿意用自己的下半辈子去补偿她。
吴清野要成婚的消息传得满京城都知道了,李蓁蓁虽然被吴清野关在后院,可院里丫鬟小厮的嘴可没闲着,自然也知道了。
经过屡次打击,李蓁蓁早没有了之前的癫狂,更多的是冷静。冷静能让她想明白很多事,她虽然被休了,可吴清野依然让她住在吴府,更重要的就是她现在怀了吴清野的孩子,光凭这些,她就比外面那个宝璐来的名正言顺。
手里绣着一副鸳鸯戏水图,并肩游走的鸳鸯就像是在讽刺着李蓁蓁这个孤独的女子,可她还是要一针一线绣下去,送给吴清野当新婚的贺礼。
春羽走过来,看着神伤的小姐,也是默默垂泪。拿过了纸笔,写道:小姐,不要绣了,您现在累不得。
李蓁蓁伸手摸摸春羽的脸,很是心疼她,从春羽的手中接过了笔,写道:放心,我不累。
长久的没人与她说话,李蓁蓁也觉得自己也要变哑巴了,想到此,心里对吴清野的怨恨又多了一分。春羽就是吴清野毒哑毒聋的,他真是连唯一一个能陪自己说话的人都不留给自己,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啊!她后悔爱上他,后悔嫁进吴府,就算娘家没落了,自己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