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媚娘说完，目光不经意看到了悕雪身后冷眼冷面的司马澄，想起司马澄几次厉声拒绝时花楼姑娘们的模样，瘪了瘪面纱下的朱唇，想着的确也是有那么一两个不喜欢之人的。

悕雪一个躲闪，她也不是男子，也不知此刻应该如何回答，但若是此举真能让他们吃的开心，也没什么不对，总之是自己办宴会，也是希望通过席间的博弈，让堂下的能人志士愿意追随自己，只是她自己对这种行为真是不敢苟同。

悕雪再次朝堂下看去，见堂下的国学生们或多或少都接受了姑娘们的伺候，只是有的人只是彬彬有礼地仅让姑娘们斟酒，而有的人只让姑娘们斟酒和布菜。

但有的人，看样子就是青楼的常客，和姑娘们有说有笑，还让那姑娘替自己将膳食喂进口中。

悕雪看着觉得浑身难受，尤其是眼睛都更是像受到千针所刺一般，她立马撇过头去。

众人之中，最有趣的还属金玉泽，不知为何，他竟直接将旁边那个姑娘晾在一旁，自己端起食碗自己坐在那边自顾自地吃起来，而那姑娘孤零零地坐在一旁，眼圈有点红，像是受了什么气，干脆不理他，放任他去了。

悕雪见状，猜测是不是他嫌姑娘们布菜布得太慢，想着想着，她不禁笑出了声，杨媚娘虽然不懂是怎么回事，但见悕雪笑了，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之后，悕雪虽谢绝了杨媚娘的所有伺候，但也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了起来，悕雪问道：

“杨姑娘是怎么跟昀公子熟识的？”

悕雪用只有她和杨媚娘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话，再加上屋内乐声与人声交织，并没人会听到她们两人说的话。

虽说悕雪知道司马昀是自己人，但她对于司马昀的身份仍旧十分好奇，司马澄迟迟不愿开口，让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也不知道如何想司马昀开口，便打算先探探杨媚娘的口风。

现在悕雪只知道他是皇家宗族之子，却在青楼长大。

“澄公子没更您说吗？嗯……您也姓司马，那就是阿昀的同族之人咯。”杨媚娘有些意外。

“澄公子让我自己去问昀公子，我觉得不太方便，便向先跟你打听打听。没错，吾等是同族之人。”悕雪咽下吃食，回答道。

杨媚娘朝司马昀看了一眼，见他正跟堂下的姑娘们眉来眼去的打着招呼，开心得很，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和悕雪这边，杨媚娘眼中露出欣慰之色，接着便凑近悕雪说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阿昀是姐姐的孩子，自此阿昀出生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姐姐，而后没过几年，也不知道怎么的，阿昀就自己跑回了时花楼，身上还带着姐姐的贴身耳环。”

“哦？这样。”悕雪若有所思，她不自觉地拿起了酒盏，而后想到自己不能再喝酒，便再次放下了酒盏。

杨媚娘的话出乎悕雪的意料，但从杨媚娘的言语中，悕雪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悕雪便接着问道：

“昀公子的母亲是杨姑娘的姐姐吗？那杨姑娘的姐姐又是什么人？“

杨媚娘听悕雪这样问，目光暗淡，眼眸也跟着垂了下去，悕雪没有注意，继续夹起一份吃食放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