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苦咖啡,晚上失眠容易睡不着,人太清醒了,那怎么办?
花寂干脆爬起来开灯学习,读例题,刷理科,或者背单词,记英语,她断不能忘记自己和师太的约定。
不知道是不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用功起来了,花寂爸妈却不太相信。
深更半夜看花寂屋里还亮着灯,偷偷摸摸从阳台上望窗里看,要抓花寂做坏事;不然就是忽然打开房门,冲到书桌前想杀花寂一个措手不及。
不得不说,让他们给花寂一分信任,真的太难了。
而她也不想告诉妈妈实情。
她没有说师太把她的位置挪走了,她怕姨娘又去给师太送礼,这么一个官家太太去为她的老师低声下气,花寂并不情愿。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靠实力把位置争回来。
不过,并不是努力就有一定有回报,如果下定决心想做好一件事就能做好的话,那就没有“天赋”什么事情了。
花寂的热情啊,鸡血啊,动力啊,这些都是够够的,可无奈看到课本的时候还是会要扶额。
苏娅和岑琳,又和平时一样绕着学校散步谈天说地去了。
花寂坐在座位上,逼自己看书。
越是看不会,越容易犯困,夜里不睡的弊端就在这里。
花寂干脆趴在桌子上,小眯。
忽然脸上被什么尖尖的东西戳了一道。
花寂起来一瞧,什么玩意,一个纸飞机,谁这么幼稚的吗?
这时,梁澈从旁边几组跨着座位过来捡,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飞错了。”
这可是被徐可儿捧上天的颜值啊,瞅着这份金城武的帅,花寂哪里还有嫌弃,而且立马困意全无。
张文丽在旁边,捡起飞机先花寂一步递了过去,“你是不是故意飞来的呀,飞这么准。”
梁澈还是笑,“没有没有”,接过去,又回头看了花寂一眼。
还是那种有毒的眼神,细品了品,花寂忍不住想,难不成他对自己有点什么意思?
这小心思,是不是一旦有了开始,就会很难结束?
此后,她的余光开始留意到,上课的时候,从旁边组,会传来一道道目光,就停在她的身上,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和苏娅嬉笑打闹的时候,身后也会有“深情”是注视;
操场上集体活动,走到哪里,总能感觉到被关注。
是梁澈。
他什么都没明说,也什么都没多做,便让花寂陶醉于这样一份朦朦胧胧的感觉。
花寂觉得,梁澈是喜欢自己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也有点喜欢梁澈了。
梁澈的物理成绩非常出色,于是花寂爱屋及乌地把物理排在了第一位,她幻想自己有一天物理成绩突飞猛进。
有一句话叫什么,“我要悄悄努力,然后惊艳众人。”
在花寂的动力里没有众人,她要的是惊艳梁澈。
程献总能发现端倪,“你前段时间拼英语,现在怎么把英语放一边了,老看物理?”
“没有,我最喜欢的就是物理。”
谁能相信一个物理不及格的人,说她喜欢物理。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会写的东西,花寂也只能问程献,班上人都知道徐可儿会拿着题目,主动去找梁澈套近乎,所以也会问花寂,“不如,你也去找梁澈?”
花寂想都不想回答:“不去不去。”
程献奇怪了,这么优秀的物理课代表,梁澈同学难道不值得被人求教?
花寂掩饰道:“因为我不是有你嘛。”
程献对这句话很是受用,有问必教。
这样的一段时间,对花寂而言很是充实。
她还从张歆送的笔记本里,挑出来一本新的拿来作日记。
写完作业以后,喝着苦苦的咖啡,熬着深深的夜,用笔写着甜甜的琐碎,记录自己和梁澈又对视了多少次,记录自己把梁澈当知心对象要说的话。
不得不说,因为梁澈,因为有了被喜欢的错觉,心底的枯井已经彻底翻腾成了泉眼,用新生,取代了荒芜与干涸。
像做梦一样,欢愉。
都很不能他干脆先发制人,再别人“瞧不起”自己之前,先觉得花寂的其他姨娘都是嫌贫爱富的主,各个都是盯着有钱官太太背后储藏室的东西,懒得出席家庭聚会,互相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