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是白星怿坐在花寂的后面,花寂一回头就可以看见那向日葵一样的大笑脸。
而且好像自己去到哪里,这张向日葵的脸就会转到哪里。
可是现在,除了传递书本,基本上他从不转身,更没有什么别的话说。
于是花寂终于从这点点滴滴的迹象中,获取了白星怿身体力行传来的简讯:我们不认识。
我们不认识!
我们不认识?
我们,不认识。
有时候放学回家,正逢花爸爸心情好,就会问:“你是不是和星怿一个班级啊?他是不是还那么能说会道?他小时候嘴巴多甜,看到我们都很有礼貌喊叔叔。”
花寂不太想拂了爸爸的美意,或者说破坏他对白星怿的好印象,只能敷衍了事。
对花寂来说,他的冷若冰霜毫无原因。
她很想找却又找不出任何理由说服自己相信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和自己保持距离。
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轻佻的举动冒犯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故此,白星怿倒是很满意花寂的乖觉。
尤其是当班里同学开始流行互认老友的时候。
有的挖出来是同一个初中,有的是同一个小学,甚至连幼儿园,住址相近都被爆出来了;
幸好这花寂从头到尾都没有点破他们之间的那层微妙关系。
这样就很好,她还不傻,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善解人意悟性较高。
而且他相信以他近1米7的身高肯定不会安排坐得太靠前,所以座位调整之后他肯定会调离后面的女孩。
不过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他的中考分数居然低于自己原本所在的学校高中部录取线,才会被第二志愿填的G中入取。
在他都快想不起花寂这个人的时候,他看见了这个只一眼就能马上又记住的名字,他当然也为分在一个班而惊诧不已。
可有这样的缘分又如何?不是还有一个词语叫做“有缘无分”吗?
花寂在他的印象里,早就不是那个哪怕静静在台上就能发光的小女神了。
我已经遗忘了一切,你不能再做我的白月光,正如我再不是等你的窗。
”我,和你,不必相交。“
这是白星怿现在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