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后,皆不置可否,并未搭腔。
陈康乐见状便接着推测道:“离婚或许是死者单方面提出来的,之前,她的丈夫可能也同意和她离婚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现在又反悔了。在得知死者打算月底前退房回老家后,便和死者起了争执,一怒之下便刺了死者一刀,意识到自己闯祸后又溜之大吉。这样一来,他为何会失联便能解释得通了。”
“你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林宣拿陈康乐之前调侃别人的话来回敬她,陈康乐倒也不以为意。
“凶器呢?”葛斌突然出声道,“现场没有发现作案用的凶器,可见凶器是被犯罪嫌疑人给带走了,或是处理掉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毁灭证据呀!”陈康乐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凶器上有他的指纹,他当然不能把凶器遗留在现场。”
葛斌不以为然,质疑道:“你忘了刚才刑科所勘查完现场后是怎么说的吗?现场有明显擦拭过的痕迹,换句话说,凶手作案后还对现场进行过打扫,擦掉了他遗留下来的痕迹。他有这个时间和意识去销毁在屋内留下的指纹,难道就没有时间擦拭掉凶器上的指纹吗?”说话间,葛斌抬眼看了陈康乐一眼,见她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便接着道,“还有,犯罪嫌疑人既然带走了凶器就不可能随便丢弃,必须找个绝对安全的处理方式。他难道不担心在此过程中被别人瞧见吗?这么做摆明了就是画蛇添足,自找麻烦好吗?换作你是犯罪嫌疑人,你是更愿意擦拭掉凶器上的指纹将其留在现场,还是冒着可能被人看见的风险将其带走另寻处理方式?”
“经你这么一说,犯罪嫌疑人带走凶器的行为还真的挺奇怪的。”林宣插话道,“不但带走凶器显得不合理,就连清理现场这个举动一样显得不合理。若死者的丈夫真的是犯罪嫌疑人,屋内留有他的指纹是很正常的事,他为什么要花那个精力去擦拭呢?除非他不是……”
“犯罪嫌疑人擦拭案发现场的举动的确让人费解,但是带走凶器还是可以解释得通的。”陈康乐犹自辩解着,“也许这把凶器对他有特殊意义,抑或是能让人立即联想到他,锁定他为凶手。”
葛斌眼含深意地望着陈康乐,说道:“这回也许被你说对了。”
“什么意思?”林宣抢先反问道。
葛斌一脸肃然地回答道:“凶手擦拭案发现场的指纹,带走凶器,明显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若凶手真的是死者的丈夫,就像我刚才分析的那样,他刻意隐藏凶器反倒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增加暴露的风险,如果我是他绝不会干’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
“可他现在不是失联了吗?难道这不是在畏罪潜逃吗?”陈康乐据理力争道,“对此,你又该如何解释呢?”
葛斌沉着应对道:“这就是我们警方接下来的侦查方向之一,查明死者丈夫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