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有宫内弟子轮流看守,一是避免外人贸入和弟子随意下山,二便是防止像他这样的阳鼎出逃跑路。
正门走完,还有一个山门要过,山门下倒是不用担心,只有一些外雇的护林人。
守门的都至少是筑基境,筑基境都是能飞的,自己跑路时应该就是辟谷这个位置左右,比起凡人肯定厉害不少,但和真正的练气士比,都不够人家一刀砍的。
如此看来,还是得先踩点,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可以让他钻的。
他先去外门的膳房吃了顿早饭,不得不说,这里伙食还是十分不错的,主要便是羹汤粥三类,口味虽然清淡了些,但花样多,吃不腻。
吃完,他便打道回府去了,路上只草草的望了眼正门的位置,一没有过去的理由,二现在也不用急,慢慢看,着急倒显得可疑。
回到何安韶的洞府内,发现她还在睡觉,陈月生在院子内坐了一阵,拔了几把杂草,随后便觉得无趣,也就不拔了。
自打十三年前上山以来,他过的都是日复一日的枯燥日子,起床、吃饭、健身、吐纳、练习仪态与礼仪,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都快忘了娱乐为何物了。
在这山上生活,不必为生计发愁,一切的活动都围绕着如何去把主人家侍奉好,有关于自我意识的东西真的太少了。
被圈养的感觉,令人难受。
他起身,向府外走去,环望四周,一片花海,不远处有条小溪,看流向,应该是往一旁的深谷内去的。
那深谷下方是一条湍急的长河,也不知通到哪,之前他记得有个一样是阳鼎的家伙在这闷的快疯了,跳河了,妄想漂流到山外,结果摔到一颗大石头上,头都爆了,尸体顺着水流飘走了,也没人管。
既有前车之鉴,他肯定不会傻到去跳河的,慢慢来,办法是用想出来的。
在门外逛了一会儿,散了散心,回到石府时,何安韶正好开门出来。
看见他,何安韶愣了愣,也不说话,强作自然地走到静室里。
到底还是难为情,在入门前,他与男性接触不多,不过便是家里的几个兄弟,身边接触最多的还是丫鬟。
这小楼,好像也和丫鬟差不多,但他是个男的啊……
在山下时她接受的教育,便是男女授受不亲,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这么个贴身男侍。
她走入静室,陈月生便也跟进去了,很自觉的坐到她身前的蒲团上。
一个不会说,一个不该说,凑一块,像两个哑巴。
何安韶引气炼气,陈月生时不时吸一点过来,身心舒爽,给他这枯燥的阳鼎生活增添几分生气。
他算是明白,上辈子为什么那么多男人想被富婆包养了。
吃软饭的感觉,真特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