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原来是第一个出来的吗？这才多久时间，这没快就出来恐怕……”说话这人面露胆怯。不用说，这人未尽之言已经显而易见——这风千予有些弱了。

风千予嘴角还有鲜血，发丝林乱不堪，已经没有了那纤纤不染阡尘。她的模样在这些百姓心中已经一落千丈，随后不久这些思想也将会传去东南，到那时她便是众矢之的！

不论她往日多少风采，天山山主的疑虑加上自己的不争气，足以让东南百姓嗤之以鼻。如果最后得到这种结果，她也会不得善终！

“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能将她一人扔在那儿接受百姓批评了，还不快把人家拉起来？”琳岚说着。

风千予抬头看她，不明白她为何要帮她。

一双玉手伸到她面前，风千予抬头看去，竟是唐昱宁！

风千予立刻惊慌将手伸了回来。

这哪里是在帮她？这明明就是在火上浇油！

琳岚笑得愈发放肆：“我说你啊，还是收起你那些心思好好做人吧，别整天装成仙子模样，自己到底什么样子，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

风千予有些莫名其妙，站起身拍去身上灰尘，捋了捋发丝。唐昱宁一脸被逼无奈的模样站在那，风千予皱眉道：“作为西北弟子到我东南做奸细，念在多年同门情谊我尚且动不了你。但日后若是战场相见，我必不会手下留情。”

百姓们看到这里又都觉得风千予有情有义。这百姓心情也是阴晴不定，让人总是摸不着头脑。

琳岚冷笑，这还真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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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何必再想些这些呢。”灵鬼说着。

杜若抓着冰罩，她逼着双眸看着外边那位看见的风景。

全是黑白，没有色彩。

一个人的双眸，怎么会真的什么都没有。

“其实外边那位曾经也看得见色彩，只不过世间翻覆无常，她选择自我磨灭。坊间不是也常说，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吗。那人放弃色彩，看不见色彩，也比不会为没有色彩而感伤悲愤。”

这是大度吗？不是，这是悲极。

放弃色彩，放弃……

不！

她还选择了要得到！

“她要做什么！”杜若着急问。冰罩将她双手冻僵，渐渐浮上冰渣。

灵鬼看向远处，他说着：“她能帮你，但你不能帮自己。”

“我是要赢，但是我没有要去与沈十安对抗！”杜若怒吼着，外面的情况已经超出她的控制。

“这些可都不在你。”灵鬼冷冷说着。

杜若痛苦地拍着冰罩，她已经变得僵硬，但是她依旧未曾放弃。如那天，那只奋力的冰鹿。

四处哀嚎，万鬼哭诉。苍天动摇，地也三抖。灵龟还是没有半分松弛。他从来都是这般，冷酷不理人情。

那是人间给他们的定义，也是她们自己为自己高傲做下的道理。

杜若站在沈十安面前。她说着：“只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