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你想怎样!”顾闻底气不足说着,身子都吓得颤抖。脸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上有天在看,下有地在瞧。山有山规,国有国法,你是不可以……随,随便打人的知道吗!”
顾闻脑子一热说完这话,立刻便后悔了。
他如此卑微弟子,怎敢和他沈十安对峙!?谈什么王法,谈什么天规,这可是他沈十安的地盘!
跑!
不由分说,顾闻撒腿就跑,满身滑稽。跑得飞快,便是会试恐怕也不会如此快速。
“师父。”杜若唤着。
沈十安听见叫唤,看了杜若一眼,也未曾说话,走入那屋内。
大树仍旧参天,万籁自然幽静。
他伸手翻覆,床便赫然出现床头,那流光彩彩,星火灯阑。便持有万种色彩,要与她相说。
那夜寂静,苍穹逆行。
杜若趴在床边,看着那树上黑衣公子,衣诀翩翩,月下独钟。
“师父……”
沈十安听见叫唤,慢慢睁开双眸,狐疑看向杜若。
“嗯?”
“入夜了,我……”
“嗯。”
沈十安自然懂得杜若是何意。便翻身下树,走至杜若床边。他在床沿随意找了个位置躺下,又闭上了眼。
杜若在帐中,流光遮住她面庞,不见其他色彩。但究竟是何种色彩,似乎又显而能见。
这夜又静了许久,沈十安缓缓开口:“明日启程去西北,早些休息。”
“沈十安你去过西北吗?”杜若轻声问。
她说地太轻,但这黑夜寂静,沈十安听得格外清楚。他随即点点头,还是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