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人心？她杜若便从未输过！

千年走过，世间百态尚已看尽，何况是那人心？

她林眠也仅仅只活了十几年，要和她比人心？还真是不自量力！

谁知，那就要刺向杜若的剑迅速变换成了冰刃，不再是想着杜若，而是转头对准了林眠。

林眠瞪眼看着那事物变成超出她控制之外的事物，震惊看向杜若。

“你做了什么？”林眠震惊问。

杜若淡然捡起地上层层沙尘。那沙尘在林眠面前从她指尖滑落，细细尘粒，不稳于空。

那本该是林眠的武器，但现在，已经变为了虚壳。耗尽了体力才造成的虚壳。

杜若盯着那沙子，淡淡说着：“改了你的招式罢了。”说得不痛不痒，就像改变法术，是一件悉数平常之事。

“不可能……你明明没有修炼过，留到最后与我对抗都已经是奇迹，怎么可能还会法术！”林眠嘶吼着，她绝不可能相信，那原本被她踩在脚下的杂役，现在就要骑在她的头上！

“法术？呵，我师父可是沈十安。”

因为沈十安是她师父，所以这一切，都不足为奇。

她或许从来不了解他是何样，但从来，她就愿意相信他。只要是他，都相信。

一旁冰刃似是早以按耐不住，直直划过空气，稳稳架在了林眠脖颈旁。

“结束。”

“等等！”林眠发了疯似的叫出声。她在绸缎里拼命挣扎。那双眼逐渐腥红，竟有水滴从那里流出。

“我不能输……求求你，求求你让我这一次，我真的不能输……”林眠哀求着，在杜若面前，便像一个乞讨的乞丐，求着饭菜，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是公主，你要什么有什么，你不怕这一次。可我不行，如果没了这个机会，我怎么活下去！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曾经的一切我都会弥补，但求你让我这一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