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顾以游，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他单指抵于唇前，示意她不要说话。

杜若心中疑惑。为何他望向她的眼神之中，会夹杂着一种不知名的情感。那情感包含悔恨，无奈，还有…爱。

他跪倒在地，深深叩首。

“公主定要，好好活着。”她不知，那面目之下，早已泪流满面。

杜若望着他，双眼之中不含任何情感。那双眸，与那灵鬼别无二样。

如若人世当真是一次次轮回，一次次姻缘纠葛，那一世之后，便早已知晓后事如何，活着，经受，又会有何种意义？

她便带着生，去看看这一世，世上会发生些何事。

她也只要顺着天意，安稳度日，便能享受世世变更。这一世前，她也早已如此过了好几百年。

“我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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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皇回自己营帐后无论怎么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心中总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

外边的卫兵在望见校尉与将军营帐都熄了烛火之后，也都睡着。

谁也没能看见，营地南边，偷偷开始燃起的火种，还有北边马厩旁，倾城的容颜。

顾以游笛子轻点，那白马顿时成了黑马，而另一只黑马，却成了白马的模样。

杜若被扶上那掩藏的白马之上，又一次看见那人复杂的双眸后，纵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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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快救火快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