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图看着,继续不怕死地试探道,“小的就说您舍不得吧!”
上官玄手中的灵玉狠狠地敲在周图脑袋上,“胡说!这丫头行事乖张,到处惹乱子,她走了府上倒也清净,吕嬷嬷跟着也能规劝些,别再丢人丢到滁州去了。”
上官玄说着,干脆转身回了府,周图在后面跟着,腹诽道,“还不承认!”
静水湖上,有闲情逸致的客人们正在游船,一家老小其乐融融、
秋风吹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游船在湖面上微微随风漂游,船主人褚宸逸也不去管船只走向,兀自躺在船厢中闭门养神,胡翼无聊地陪在一边。
“少爷,您都这样躺了一个多时辰了,不累吗?若是真想,便去城门口呗!”
褚宸逸不合时宜地掏出折扇悠然地扇着,“多嘴。”
“少爷,您总说小的多嘴,可小的确确实实就这么一张嘴,您上次还说范五爷发春梦,依小的看,明明是您……”
胡翼自小跟在褚宸逸身边,二人虽是主仆,但长时间相处,胡翼却像是家人一般地存在,因此在褚宸逸面前,胡翼说话也十分随意。
“你可是皮痒了?要不都刑司的刑具你随便挑一种用用如何?”
“少爷您怎可滥用刑罚?小的又不是你的犯人。”胡翼撇撇嘴。
“哪天把你嘴缝上。你就不多嘴了。”褚宸逸余光瞥了眼胡翼,复又闭上。
“我看他说的没错,你又何苦为难他。你从小就是这样,想要的从来不肯主动开口,非得被动地等着,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一个声音从船厢外由远而近,随后船只晃了晃,再睁眼,一个人赧然出现在面前。与他同样有一副儒雅清冷的形象,宁世权的侄子宁弈鹄。
胡翼看来了说客,干脆走到船厢外候着。
褚宸逸坐起身打量着,“宁兄怎么有兴趣上我这陋船?”
宁弈鹄轻笑,“只要不是贼船,我都愿意上。”
“当真?”褚宸逸深深地看着宁弈鹄。
宁弈鹄被看的不大舒服,嗔怪道,“要不褚司正将我带到都刑司审查一番?”
听他这么打趣,褚宸逸忽然有些不舒服,便自顾摇着折扇,“原来宁兄也和别人一样,看到的只有让人惧怕的褚司正。”
“我们的逸小子,生气了?”
褚宸逸兀自看着湖岸的另一边,“不敢,宁兄现在可是名商,财大气粗,你能在帝京驻留,实乃一大幸事,我一介小小官员哪儿敢生你气呢?”
自从上次在百香居外碰到宁弈鹄,以及与他交谈时的感觉,褚宸逸总感觉他不一般,至少不像小时候那般明朗。于是得闲时,他便暗中调查,才发现宁弈鹄的不简单,不仅官商之间游刃有余,且黑白两道通吃。
“越说越来劲是吧?”
宁弈鹄板起脸骂道,随即让胡翼将船靠岸,然后拉着褚宸逸将他拽上了岸。
“宁兄这是做什么?”褚宸逸皱皱眉。
“我看你今日是无事可做的,我带你去喝酒。”
褚宸逸甩开他,“我不喝酒。”
“不喝也得喝,情绪绷这么紧,整天摆着副臭脸给谁看呢?!走!”
不由分说,褚宸逸被宁弈鹄拉走,胡翼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