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紫竹兀自挣扎,“你们别碰我,别碰我,我兄长是掌事院的。”
花枝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即一巴掌甩过去,恶狠狠地说道,“嘿!还来个充大尾巴狼的。兄弟们给我轮流上,收拾服帖了为止!”
宁紫竹哭喊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裳被扯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其余的姑娘们依偎在一起,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谁都不敢出言阻拦。
“着火了!后院柴房着火啦!”一声声呼救的声音此起彼伏。
花枝听闻,吩咐两个壮汉继续调教宁紫竹,自己则是带人跑去后院查看情况。
眼看宁紫竹就要失了清白之身,范五飞身而现,一脚一个,将欺负宁紫竹的两个大汉踹翻,又随手甩出一把石子,将其余看守之人制服。
宁紫竹得了片刻喘息,紧捂着自己的衣服不住地哭泣,范五蹲下身示意她小点声音,宁紫竹泪眼朦胧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谢谢,谢谢。”
看着梨花带雨的姑娘,范五忽然心生怜悯,“你别哭了,听我说,我都替你们打点好了,后院西侧有个窄门,那里无人看守,你们走的时候千万别出声,出去后,自会有人接应你们。”
范五迅速扫视一圈,没发现褚画的身影,但此时救人要紧,他也顾不上许多。
姑娘们面面相觑,短暂的沉默后,用力地点点头,随着范五一道出去。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范五安全地送走了姑娘们,就在他自己想若无其事地返回二楼包厢时,被花枝带着壮汉团团围住……
二楼包厢,淡淡的桃花香雾袅袅而升,烛火透过米色纸皮灯罩散发出诱人的光圈,褚宸逸与那卖艺的姑娘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这时,房门被踹开,两个壮汉蛮横地押着范五进来,并将其按跪在地上。花枝手持木棍,带着帮手梨花一起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褚宸逸看着气势汹汹的几个人,和一脸按狼狈相的范五,双眸骤然紧缩。
范五暗中对褚宸逸点点头,褚宸逸顿时明白被关押的姑娘们已被解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正想从范五身上探求褚画的消息时,范五却摇了摇头。
花枝瞅了眼还在弹琴的姑娘,呵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滚出去!”
褚宸逸端起茶盏,若无其事地喝着,“妈妈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花枝恶狠狠地将木棍砸在桌子上,随着一声巨大的脆响声,桌上的骨瓷茶具无一幸免,连带着梨花木桌案都扩散出细密的裂纹。
“自打你进了这个门,老娘就瞧出你不是一般人,本以为你是个装清高的官宦公子哥儿,没想到还是个不知死活的,老娘真是开了眼了!”
说话的是梨花,她便是方才接待褚宸逸一行人的妈妈,比花枝稍年轻些,也是三十五左右的年纪,眼尾间的细纹已然显现。
褚宸逸双眸有如覆上一层薄冰,散发着冷光,“敢在本官面前自称老娘的,除了我的生母,其余人都活不过两个呼吸的工夫!”
说罢,一柄暗器闪现,直插进梨花的咽喉,梨花捂着脖子,倒地身亡。
花枝一惊,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敢在春雨巷大开杀戒,胆子不小!”
说话间,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在花枝耳边低语几句,花枝听罢,气焰更盛,讥笑道,“任凭公子再大的能耐,怕是也得罪不起我们东家!”
“这是谁,敢在这春雨巷闹事?”一个高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