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雪尴尬地垂下眼帘，“说起此事来，我还要多谢褚大哥呢，谢谢你的衣裳和扇子了。只是我又欠下你一个人情，着实不好意思。”

“我发现你这个人总爱将人情挂在口边，也不见你有实际行动来回报。”

“那择日，我请褚大哥吃饭。”

“吃饭？”褚宸逸忽然扑哧一笑，俨然没了衙门问案子时冰冷严肃的样子，他好笑地看着沈暮雪，“那好啊！那改日妹子就在燕子楼请我吧！”

燕子楼？沈暮雪诧异地抬起头，小说中的燕子楼，是整个帝京中最好的酒楼，那里的厨子几乎可以和御膳房的厨子们媲美，菜品繁盛，色香味俱全，价格昂贵，通常是京城中达官显贵们最常去的。

她为难地皱皱眉，摸了摸身上干瘪的荷包。

“还说要还我人情，这就为难了？”褚宸逸打趣道。

“哪有为难？等过些日子我攒够了银钱，一定在燕子楼请你。”

褚宸逸看沈暮雪窘迫的样子，眉眼间的笑意更浓。

其实沈暮雪并不想和褚宸逸有过多的纠缠，这个人就算在外人眼中伪装的再好，可是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沈暮雪更清楚了。

她回忆着小说中褚宸逸审案情节里的一句台词：你能交代出来最好，但本官平生最恨欺瞒之人，若他日让本官查出来你说了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沈暮雪想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了？”

褚宸逸伸出手在沈暮雪眼前晃了晃，方才还很欢快地聊天，怎么就一下子就打了个哆嗦？脸色也跟着苍白了几分？

“哦，我没事。”沈暮雪回过神，尴尬地笑笑，“方才我是在想，对一个人好总是有理由，请问褚大哥为何对我这么好？”

褚宸逸双眸深了几分，有了些许玩味，“我喜欢你，这个理由足够吗？”

沈暮雪一怔，耳根红透了，难道在规矩严苛的古代，对喜欢不喜欢这事，也这么随便说出口吗？小说里也没这么写过啊！

“褚大哥真会开玩笑。”沈暮雪避开褚宸逸的目光，“改日燕子楼，我请你。”

改日到底是何时，也不一定了，万一还没等银子攒够，自己回去了。

不可抗力因素，也不算食言吧？

“那就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好，一言为定！”沈暮雪轻松地呼出一口气，轻快地推了推褚宸逸的肩膀。

褚宸逸微微一怔，沈暮雪似乎才反应过来什么，身子一转不再看他。

褚宸逸笑了笑，然后就向里走与上官石和轩辕铮打了个招呼。

轩辕铮看着与沈暮雪聊过之后的褚宸逸笑意盈盈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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