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前世见过顾老夫人，恐怕她也认不出哪个是真正的老夫人。

这难道就是顾老夫人给自己的下马威？

顾知意挑了挑眉，低低地应了声，然后掀开挡在面前薄纱，朝左边的人随意地拜了拜。

随着顾知意的一拜，顾知曼惊呼：“你怎么猜到的！？”

明明安嬷嬷打扮得和祖母一模一样，就连气息上也有着三分相似，一个从来没见过祖母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哪个是真的祖母？

见顾知意认对了人，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手里一直转个不停的佛珠此时也停了下来。

“你是如何知道是我的？”老夫人的声音很低，沧桑中带着些许威严。

按理来说，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不应该这么快认出她来的。

可是顾知意就是做到了，老夫人看向顾知意的眼里多了丝怀疑。

可顾知意无视掉她的怀疑，面不改色地说道：“我这么聪明，当然一猜就对啊。你看啊虽然旁边这位嬷嬷的打扮以及身形与祖母您相差无几，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啦。”指了指旁边坐着的另一个“祖母”，顾知意笑道。

“而且呀，祖母身上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敬畏。我就是因为感受到了这种气息才敢断定的。”顾知意笑嘻嘻地说完，朝老夫人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哼！算你聪明。”老夫人觉得这笑容有些扎眼，就像当初的程凉一般，忍不住冷哼一声，随即朝顾知曼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顾知曼听话地走到老夫人旁边蹲下，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捶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