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似乎已经从老将军战死琅琊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老夫人姚氏,听说魏膺来了,颤巍巍迎了出来。
“老妪姚氏,见过魏老。”
魏膺笑着上前搀起姚氏,带着几分兴奋说道:“老嫂子,今日我来,有件喜事跟你说。”
“喜事!”
姚氏略带惊讶的看着他。
魏膺点点头,“是,老嫂子,还记得卢将军托人带给当今皇上的话吗?
请皇上为你们的女儿巧音赐婚。”
这。
老夫人姚氏微微一愣,过了十几个弹指之后,才算是回过神来,“不知道魏老所说,是何人?”
“今年的科举考试状元郎,范崇凯!”
魏膺言语间,带着几分兴奋。
“老嫂子,我亲眼见过了,状元郎一表人才,配得上你家巧音。”
而姚氏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而是微微叹了口气。
“魏老,还有件事,我本不想说,但是您话说到这里了,我也就不得不说了。”
“哦,老嫂子请讲。”
姚氏低着头想了想,又咧着嘴苦笑了一下,“这件事,说起来,老身都觉得愧对卢家先人啊。”
“当日我家老爷战死琅琊,后来传回了消息给皇上,请他赐婚。”
说到这,姚氏顿了顿。
“可是,据老爷的贴身侍卫孙空回来说,当时老爷的原话是,请皇上给巧音和太子师沈不易赐婚。”
“啥!”
魏膺瞬间睁大了双眼。
“老嫂子,沈不易可是当朝驸马啊,老将军怎么会说这种话?”
姚氏也很无奈的说道:“这我也知道,可是孙空带回来的消息,就是这么说的。”
魏膺也是一阵的沉默,许久之后,他缓缓说道:“老嫂子,这话,你也就跟我说说罢了,千万不要对外人说,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姚氏听完,无奈的叹息道:“罢了,罢了,能更您说道说道,我这心里,好受多了,其实我也知道,巧音跟沈不易,那是不可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屋外,一个奴仆快步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
天色微微放亮,送喜报差役,已经在长安城里忙碌起来。
五行客栈的门口,一行人前呼后拥的来了,店掌柜何靖,急忙笑着迎了上去。
“感谢诸位军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赎罪,赎罪。”
送信的差役,一扬手里的喜报,笑着问道:“状元郎范崇凯,可是住在这里?”
“在,在!”
何靖忙不迭的答应着,吩咐伙计,赶快去请范崇凯。
范崇凯睡的正香,忽然就被店掌柜给破门而入,“范公子,范公子,送喜报的差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送喜报。
范崇凯心中就是一惊,自己昨天被老师一顿数落,晚上埋头苦读到深夜,反而是把这一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差役带来的,除了报喜的文书之外,还有一身上好的大红色官服。
看到这服装范崇凯有点头大。
按照惯例,状元郎要夸官三日。
范元凯伸手摸了摸这衣服,笑着说道,“这衣服越看越好看,恭喜大哥,贺喜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