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大约就是此番情景吧!
司晏抿了抿薄凉的唇片,收回眸光,“卿卿不必如此伤怀,倘若你真落入绝地我们天机门又怎会坐视不管,我……亦会护你周全。”
“司晏,你真好。”曲婠婠自动其它,只听进去最后一句话。
我亦会护你周全!
总算没有白费这出美人计。
内心的小婠婠激动的疯狂撒花!
曲婠婠脸上的戚戚哀伤在司晏转身后刹时消失无踪,她摊开手,掌心中的花瓣随她的动作纷纷吹散,待拂去发间的遗留花瓣整理好衣衫才跟上他的脚步。
没走几步司晏就停住,推开面前那扇挂着“满庭芳华”门匾的庭院大门。这个地方似乎在此之前空置了很久,即便有花香的遮盖空气中还是能隐约嗅到淡淡的尘味,地方倒是很宽敞,院侧靠墙的那棵大梨树尤为显眼,树下还有一方石桌四个石凳,梨树范围之内均铺盖了一层浅厚不一的梨花。两间独立的房间并立相挨,距离不过十米。
“卿卿,你暂且就住此处,其它的事待解毒之后再做打算。你对此地不熟为防有失切莫乱走,至于饭食我会给你带过来。”司晏将她带到此处显然没有再做停留之意。
“嗯,司晏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曲婠婠将散落在脸颊的发拢于耳后。
司晏的双眸对上她瑰宝般的眼又转到墨色的发间,思量少顷抬脚就朝她走了过去,万籁俱静唯有丝丝清香入味。他的脚步稳而轻健,一步步似踏云归来。随着他步步逼近,曲婠婠眼底的笑意也就愈发浓郁。
对,就是这样。
来吧!快来拜倒在本宫的石榴裙下吧。
尽管表面曲婠婠平静无波还挂着柔柔笑容,实则内心的小婠婠早已磨拳擦脚,树皮都被拔了一层又一层。
但是问题又来了,倘若他示爱自己该如何委婉又含蓄明了的回应?!
“司晏,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你既然心悦我,我定然会深情相报。”
不,不行。
如此说好似有勉强意味,司晏襟怀坦白定然不会强人所难,许不准就放弃了。
“司晏,其实我也心悦于你,初时见你就芳心暗许。”
不成,还是不成。
此番话虽然直白明朗却足以令人心生误会,万一司晏误会自己是轻佻之人就得不偿失。
“司晏,你我虽相识短暂然情缘天定不能自己,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曲婠婠细细捉摸,终觉得这回复为最佳,即不会太随意又能明表心意。
“卿卿,你……”司晏走至她的身前抬手朝她脸颊的地方而去。
上来就摸脸?!
果真大胆,直奔主题。
曲婠婠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尽可能的将神情展现得温情脉脉,柔情蜜意。
“好了。”
曲婠婠只觉司晏的手在自己的头顶停了少许就立马收了回去,随后他的身体也迅速地往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什么情况?!
什么好了?
曲婠婠懵了。
“卿卿,方才你发间有一只爬虫,我已经帮你捉了下来。”司晏将手中的爬虫递予她瞧。
竟然是这个原因,曲婠婠郁结,想吐血。
她双眸紧紧盯着那软绵绵的小虫子,恨不能把它撕成碎片。
都靠这么近了居然还不能令他心生摇曳,到底是他自控能力太强还是真的对皮相这种东西无感,曲婠婠首次觉得自己对男人的理解似乎存在了很大的误判。
她的眼从小虫子又转向司晏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另一个主意又从心中徒生。
“啊!好可怕的虫子,司晏救我。”曲婠婠惊恐的尖叫一声,整个身体就朝着司晏怀里撞进来。
司晏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等回神来已然软玉温香在怀,她身上有种独特的幽幽冷香。这种冷香传入鼻息总能勾起人内心深处潜藏的躁动。他心口一窒,脖颈处的喉结没由的上下动了动。
“卿……卿已经没事了,虫子被我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