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神学院,李沐已在楼下等待,他直接上车,四个人赶往上官飞家。
上官飞的家里现在是一片愁云惨雾,除了他的父母和妹妹,家里还有两个年轻人,是他的表弟,他们是来探病的。
上官白是上官飞的父亲,他瘫靠在床边,神情呆滞两眼无神,原本只有五十多岁,可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迟暮老人。
上官红和母亲陪伴在一旁,眼睛哭的通红,坐在凳子上满脸悲楚,茫然发呆,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上官飞是家里的希望和支柱,曾经是那样的帅气自信意气飞扬,前途一片辉煌,这个家也因他而每天生机勃勃。
可现在横遭巨变,垂垂等死,这个家也跟着全毁了,这是何等的悲凉。
那两个年轻人坐在上官飞的病床边,有时大眼瞪小眼,有时低头看手机,看上去有些无聊和沉闷。
家里死气沉沉,又没有人说话,气氛更显压抑而悲伤。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家里的沉寂。
一个年轻人忙起身开门。”你们是谁?”年轻人疑惑的问道。
“我是上官飞的朋友,后面三位是极武养生道馆的馆主一家,我们都是来看望上官飞的。”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正是李沐。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显得很随意。
“请进,请进。”这个年轻人急忙朝里面相让。极武养生道馆他还是知道的,在洛城已算是小有名气。
他们的到来让这个死气沉沉的家多了一分活气,一起勉强打起精神招呼客人,上官红给四个人泡了茶,然后坐在一旁相陪。
上官红也是极武养生道馆的学员,大家都是熟人,所以气氛也不算拘谨。
李雄向李白微微躬身,小心的询问病情。
可没想到他刚一开口,上官白嚎啕大哭:“都是为了我啊!他都是为了救我!要不然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呜呜呜呜……!都是我害了他啊!我是罪人啊!呜呜呜呜……!”
李雄顿时被他哭的手足无措,慌忙起身将差点哭倒在地的老人扶住,李桐也急忙起身相扶。
将老人重新扶好坐好,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这下谁也不敢问了。
万一问的不好,老两口都哭倒下,那就麻烦了。
唉!真是可怜啊!两个人无声叹气。
文苑珊眨眨美丽的大眼,轻轻叹了口气,盈盈起身走向病床。
李桐和李雄也轻轻走了过去,既然不能问他们只好看看了。
可一到病床边,三个人的脸色全变了,大睁的眼中满是不忍。
曾经的上官飞是何等的帅气阳光,英俊潇洒,沉着自信,走在街上能迷倒一片姑娘。
可现在都瘦的皮包骨头了,整个人都瘦的变了型,看上去竟然有点瘆人。
犹如骷髅的脸庞神情木然,两只深陷的大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空洞灰暗。就像一潭死水,看的人心里发寒。
李沐走过来小声说道:“他的背脊大面积粉碎性骨折,彻底高位截瘫,而且有好几处碎骨没接好,现在已经变了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