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苏离指了指自己脑袋问着二月，“究竟怎么回事？”

“战场上刀剑无眼，难免……难免。”二月想了想却也觉得难以启齿。都是因为这样所以才错失了追回公子的良机。

苏离瞥了二月一眼，继续追问道：“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何？为何会被掳走？他如今能力就如此不济？”

“那……那是女将军。颇为无赖，其实……我亦不知。”二月晃了晃头，想着还是趁早结束这话题，便兜转回来道：“您这样做，公子会不悦的。”

“要他舒心做什么？他可曾让我宽心过？说话不算话，我可不会再信他些什么了。”说罢苏离重重摔了摔桌面上的水杯。

“可……”

“行了，你好好歇息。”苏离扔下一句话便朝帐门口走去了，出门后还摇摇晃晃的。

晚些时候，苏离随着凌王一行人伏去了路边。

初始苏离是建议过凌王不必亲自来此的，可他坚持道是自己部署，一定要过来，以至于苏离一直都拘着。

苏离听着凌王在耳边不断同她落实各种细枝末节，不断叮嘱，倒是比满月还啰嗦几分。

嗯……说起满月，自己仿佛是自己许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她近来可曾安好？也不知这样贪嘴的她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照顾好若雪呢？

“待会儿我会派人在外头看着你，所以你不必忧心。那里头的人或许不会太被干扰，你让她同你换，情势所迫，她不会不从。”凌王仍旧强调着，生怕苏离听不懂自己的意思，“你有没有带防身的东西？”

苏离看了他一眼，干脆将腰间的短刀拔出了鞘，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够不够？”

这个……凌王越看越觉得熟悉，这刀……是玄铁。曾经广陵向自己报备过，白落衡要求广陵寻一柄短刀过去。原来，是为了给她，所以开了口，而且是白落衡他第一回提的要求。

“嗯，可以。”凌王轻描淡写般点了点头。

苏离将短刀放了回去，又觉得有些太安静了，显得有些尴尬。苏离便主动找起话头道：“对了，殿下。你早时说过的诸葛连弩，我后面去看，可他们不让我进去，实在是遗憾。不过我眼下还有一疑，若是现造连弩，那曾经的弓箭手会尽数替换么？那营里的弓箭会如何？”

凌王亦坦言道：“弓箭自然没有那样大的价值，杀伤不及弩箭，更莫说同连弩比了。”

“那岂不是浪费？若对付骑兵，还是可以挡一挡的。”

凌王摇了摇头道：“即使浪费也不必花费人力，如今我军最大的短处便是寡不敌众。若是利用弓箭，不能连发不说，战场混乱并不能精准至要害，一箭并不足以致死或致伤残，需要补齐许多箭，我们没有时间。”

“可以的，”苏离扭头看着凌王，一派肯定的语气，“如今寡不敌众，所以更是要利用好余下的每一份军需。我听广陵说过，轻北那边多了许多骑军，边国本就地域辽阔人人善骑，骑军也比东玄强上许多。若不能攻破一二，近身交战根本就是飞蛾扑火。我道可以一箭致死，并不是要求我军箭法有多精准，只是个老法子了，可似乎并不为人采纳。若是预先将箭头浸透毒药，只一箭便足矣。”

这倒是令凌王有些为难，“毒药？可这并非军需。而且……所需庞大，一时恐无法找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