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雷克萨斯在一片空地旁停下。
下了车,站在空地边上的藤原佑看着安亭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连接着插杆的小型光源,打开后将之一个个插到了地面上,最后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发光的停机标志。
见安亭准备的差不多了,藤原佑拿出手机给之前联络过的一方发了消息,然后抬头看向夜空,神色晦暗不明。
是啊,到底是谁对我这么感兴趣呢?
感兴趣到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其实从知道安室透竟然当上了行动的总指挥后藤原佑就开始觉得不对了,别的不说,他可是明白安室透自从被自己一扒到底后就再也没给那边提供过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
听说一开始还会弄点生活习惯什么的糊弄过去,结果到了后面,连这部分内容都变得扣扣搜搜,还时不时删删减减或添油加醋一把,生怕有人能利用这个干点什么。
好吧,不说安室透干的那些事,藤原佑也承认生活习惯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但光有生活习惯似乎并不符合水无怜奈对波本据说是个搜集情报能力,以及观察力和洞察力都一流的人物的评价吧?
一个能力相当出色的卧底潜伏了那么久竟然一点有价值的情报都接触不到,就算再情有可原,也不妨碍上位者起疑心吧?
结果这次就这么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地让人当上了总指挥?
别看组织特意让琴酒从旁协助,像是做了第二手准备。
可琴酒是谁?
那是早就暴露给世界上所有组织的反对者的招牌打手,难道还能有人不认得这张脸?
这么大的计划,还是在日本,琴酒自然不可能不出现。
既然必须出现,那不管组织有没有其他想法,这张牌都必须打出来,至于打在哪里,自然得选能让利益最大化的地方
让琴酒从旁协助,就像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别人:
你看,琴酒都出现了,我们的目标就是这里!
而且这种想法还不是组织硬塞给别人,而是别人看到这种情况后自然而然想到的,所以,又有多少人会去怀疑自己产生的想法呢?
再说了,行动小队里不是还有个库拉索吗?
那可是朗姆的心腹无疑,更是会进一步加重这种认知。
但有一点所有人大概都忘了,不管是琴酒还是库拉索,他们都是负责行动的员工。
说白了,再出色的员工也只是员工,不是那些掌握着组织命脉的头目,一旦真出了问题,或是能营造更大的价值,牺牲起来谁都不会手软。
藤原佑觉得自己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他的能力对任何组织来说都不止抵过琴酒加库拉索的组合哦,不对,说不定还得加个波本?
三换一的话
藤原佑抬手摸了摸下巴。
还莫名有点小骄傲?
听着渐渐接近的螺旋桨声,藤原佑收回思绪,仰起头看向飞来的一架武装直升机。
“阿帕奇?”看清到来的直升机,连总是以酷哥形象示人的安亭都忍不住惊呆了,“我们坐这个回去?而且阿帕奇不是双座串联驾驶室吗?一共才能坐两个人吧?”
要不
安亭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