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头眉头一挑,心下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却没有当场发作,而是问道:“你媳妇这是看跟殷家联姻不成又打自己亲身儿子的主意了?什么时候我冷家的人由得她这样利用了,哼?”
“不不不......爸您误会了,这次可不是倚彤的意思,是子哲那个孩子自己说要收心成家了,倚彤也不敢替他做主,这不就把情况跟我说了一下,我想了想子越那孩子从小就跟我们分开,也不亲近,以后也不能指望他,还不如在子哲身上多费费心,他能力不行,给他找个能力好的妻子不就行了?到时候再给您生个好曾孙不也一样?”冷彦博说完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好。
冷老头气结,拿起桌上的面巾纸朝冷彦博头上砸过去,“你是猪吗?简直蠢得没边!还要我指望曾孙?也不看看你老子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找个有能力的孙媳妇!到时候冷家一切还是不是姓冷都不好说!光听你媳妇几句枕边风整个人就飘了?我真是后悔!当初就不该想着陶家那点钱让你娶了这么一个眼皮子浅的玩意儿,连带着你都越来越不成器了,难怪这些年一直止步不前!
子哲能跟子越比?从自身条件到外部条件,他有哪一样能比得上子越的?当初要不是那个孩子先天不足我也不会放弃他,现在我后悔了!不管怎么样子越都要回来,按照我的意思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接管冷家的一切!”
冷彦博被骂得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弱弱地从冷老头的书房退出去后烦躁地走到楼梯口,正好看到陶倚彤苍白着脸站在那里盯着他,一动不动的,冷彦博被唬了一大跳,骂骂咧咧,“见了鬼吗?杵在这里干什么?”
陶倚彤目光幽幽地瞟了书房一眼,垂眸道:“没什么,就是看你上来这么久还没下去,过来问问,爸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子哲那个孩子高不成低不就,说亲事哪有那么容易!算了算了!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冷彦博不耐烦地走了。
陶倚彤没吭声,目送他离开,转身下楼去厨房。
接下来几天,冷家消停了不少,殷家那边因为殷国智冷处理的态度,奚素香即使着急也没办法,律师去了几趟警局,一次脸色比一次难看,殷诗蕊十有八九要被判绑架未遂罪,坐牢是跑不掉了,至于那两个被枪杀的杀人犯却始终没有任何凶手的线索,成了无头悬案。
韦达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一直关注着这个案子,一听殷诗蕊被判刑后整个人彻底松了一口气,还特地在上班的时候跑到沈律师和张柏岩那边闲晃。
因着年底快到了,张柏岩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得七七八八,正好比较闲,看到他这幅清闲的样子,便开玩笑道:“韦总,我们事务所最近是不是经营不善?不然你怎么这么闲?”
韦达一听就不高兴,“呸呸呸,生意兴隆生意兴隆!什么乌鸦嘴这么不讨喜!本来还想跟你们分享一个好消息,现在我突然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