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怜星怎么可能想把邀月这个亲姐姐,一棍子打死?
在怜星看来,邀月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的疯狂,主要还是在于后天的影响。
从小邀月就天赋好、长相漂亮、性格坚毅,得到师父格外的宠爱乃,在移花宫就是独霸一方。
即便是她被邀月推下树,摔成了残疾,师父也是严重的训斥了邀月一顿,除此之外,都没有给邀月多么大的惩罚,或许在师父眼里,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传人,总不能连另外一个悉心培养的最优秀传人也失去吧?
……半个小时候修改
“这、这有些不太好吧?”
墨非有些“手足无措”,“好言相劝”道:“毕竟她是你姐姐,血浓于水,哪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让她知道错误也就行了,没必要真的将事情弄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吧?”
怜星板着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看着墨非——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啊!
你自己什么心思,你心里没数吗?
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现在你在我姐姐面前装好人,我就成为了那个唯一的大恶人?
我呸!
死混蛋,我有那么好糊弄吗?
“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那么我这就将姐姐赶出移花宫,让她以后在外面自生自灭,这移花宫我一个人做主就行了,你觉得怎么样?”怜星似笑非笑的看着墨非说道。
“这个……”墨非咳嗽了一声,说道:“倒也不必将事情做到这种地步……”
“你们两个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邀月冷笑道:“我落到你们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只不过,我在这之前,还有最后疑惑,不知道怜星你能不能为我解答?”
“姐姐你可以问,但是我回答不回答就不好说了。”怜星捻起一缕青丝,轻笑道。
“你是怎么突破《明玉功》第九层的?就是因为你找了一个男人?”邀月冰霜一般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怜星。
“哈哈哈,姐姐你到了这种境地,心里面想的,竟然还是这种事?”
怜星摇了摇头,说道:“从小到大,你性子就格外霸道偏执,戾气十足,每一件事,你都要去争第一。无论我干什么,你都要在其上面压我一头,你这样做,难道不觉得可悲吗?”
“我对姐姐生得气,从来就不是因为你事事压我一头,抢走我的风头,而是你一直把我当做一个玩偶娃娃,从言语行动等各种方面,逼迫我做一个没有自己灵魂的木雕。或许你本义上没有故意这种做,可是在事实上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说到这里,怜星怜悯的看了邀月一眼:“或许你对江枫其实也并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只不过你更在意,为什么一个长相没有你漂亮、实力没有你强大、势力根本没有的花月奴,一个移花宫的侍婢,凭什么赢得了江枫的心,你却没有。”
“说到底,你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你输给了花月奴!你输给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一个你可以随手杀死的草芥,甚至你的根本在于你不敢承认,你并非完美无缺!”
怜星对邀月看得非常透彻,邀月的霸道狠戾偏执,可不是从江枫事件上才表现了出来,而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就从她为了摘桃子这种游戏小事,就能当时把她这个亲妹妹从树上推下来,这种何等的残忍?
怜星一直对邀月畏惧的同时,又觉得邀月可悲,人为什么要活得那么累?邀月那还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就是她自己给自己找事情,自己逼迫自己,怜星一直就很想问邀月一句——真的有必要吗?
对于怜星自己来说,她一直觉得,人活着就是来寻找快乐的事情,只不过以往被邀月给阻拦了,而邀月就是一直在给自己找罪受。你杀了江枫、杀了花月奴,真的就开心了吗?还不是时常会想起当时的感受,一个人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
人生,难道不是应该豁达一些,价值不应该在于创造快乐的事情,而不是让负面情绪,填满了自己的内心?
“不要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突破《明玉功》第九层的?”邀月低吼道。
她的眼睛血红,那副模样,就像是一个输光了自己一切的赌徒。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怜星指了指墨非,说道:“是他帮我突破的。他有一种神奇的双修功法,每一次……都能帮助我积蓄大量的真气。我们俩卡在《明玉功》第八层,就是像填满了一个小池子的是水,无论再怎么添加,水都只会是散逸出来。但是他的帮助,是强硬将水塞进池子里面。等池子承受不了那么多池水,被逼迫得自动扩容。”
邀月猛地看向墨非。
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让墨非都有些小害怕,他小声说道:“没错,的确是我帮助她突破的,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帮你突破,免费的,不收钱,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近……”
怜星:“……”
邀月:“……”
妈的,你还想过要收钱?
是什么让你脸皮如此之厚的?
忽地,邀月像一只母豹子一般扑向了墨非。
怜星只是打伤了邀月,封禁了她的明玉功真气,倒是并没有彻底点住邀月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
毕竟要收拾一个根本不能动弹的木头人,和收拾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两个概念……
懂的人都懂,不懂的,说了你也不明白……
邀月这个赌输了的赌徒,此时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想要翻盘,把自己的一切筹码都堆上了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