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的大儿子张秀,早就在接到张维突然吐血重病的消息之后,就立即带兵返回了城令府。此时城令府已经乱做了一团。
张秀不耐烦的推开一群乱糟糟的亲人,冲进了张维的卧房。此时张维已经脸如金纸一样的昏厥在床。
“我爹怎么样了?”
“气怒功心,一时昏厥了过去。老爷这次没有大碍,但是一身修为废了。日后老爷的身体会变得衰弱,容易伤风受凉什么的。以后照顾要更加精心点。
还有不能在让他继续完成沉重的政务,他得静养一阵子。”大夫交代道。
张秀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夫“你说什么?你说我爹他不能再掌政了?”
“是的,至少最近一段时间不可以。必须静养,再劳神所思,怕是有碍寿命。”大夫道。
张秀脸色立即阴沉了。“如今密阳百数万人都指着我爹,你让他不掌政务,那我密阳要怎么办?”
“那大郎希望大人他早走吗?”大夫也烦躁了。
张秀哑然。
“早人暂时替代大人掌政务一段时间吧。还有以后尽量少让大人生气。”大夫开了方子,就带人去煎药了。
张秀无奈的做到他爹的床前,这下麻烦了。
一直到深夜,张维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一看见守在自己床前的张秀就哭了,泪流满襟。
“爹,不管怎么样,你都还有我们,还有密阳。你宽心,咱们可以的。你可千万别丢下孩儿们先去了,儿子会受不了的。”张秀激动的看着老爹醒来,抱着他的手臂大哭流涕。
过了当时那个劲儿,张维虽然伤心,但是也已经不在那么生气了,毕竟他也是大风大浪经历过的。
“我这一生,为了宗族,为了爹娘,一直都在委曲求全。谁知道同胞哥哥一直在排挤我,是我为仇寇。异母弟弟这又来毁我一生基业。我真是太难了。”张维心中的苦闷简直的喷涌而出,气得他胡子的炸了。
“什么异母弟弟?”张秀不解。
张维道“周围可是就只有死士和咱们爷俩?”
张秀点头“安全的爹。”
“大郎,你知道吗?大宋西南那个反王,降临,那个逐日王。他就是我的异母弟弟。他就是我爹,你爷爷暗中安排的棋子。”
“什么?”张秀大惊失色。“爹,你没骗我吗?”
“没有,我怎么会骗你呢?”张维道。“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份如今在西南已经传开了。皇庭那边,很快就会下手处理张氏在安厦的张氏族人。张氏在封地的族人,也存在危及。如果皇庭下令让周围的贵族出兵讨伐张氏,张氏最后还会剩下几个族人都难说。
而我,很快我就会成为罪人,不再是大权在握的密阳令。唉!!
坑我,毁我啊!
爹啊,你这是毁了家族,毁了你亲儿啊!”
张维悲愤的都想仰天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