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亲自跑了一趟茶叶铺子。
“三千五百两。”老王笑到。
“这么多?”出乎意料了。荣安上次去的那首饰铺子,掌柜开价一对是两千五百两。她本以为最多能卖三千,倒是意外之喜。
“买家什么人?”
“姑娘放心。买家不在京城。千里之外。所以绝无后顾之忧。”
荣安点头。
“倒是姑娘,镯子出手后,会否有后患?万一廖家追问您镯子去向……”
“怕什么!我送人了呗。那老太太要真问我,我便告诉她,这镯子引发了廖静对我的不满,引发了廖思明对我出手,引发了虞荣英砸我镯子,还影响了我和荣华的关系。可见,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此邪门之物,我索性送了人。你说那位老太太会不会直接气晕?
哈,这么邪门之物,亏她还宝贝了这么些年,可见她更邪,真真魔头无疑。”
荣安呵呵乐着,点着手中银票。
又是一笔巨款啊。
三千五,减去砸烂的那只百两镯,她还是净赚三千四。她从中拿了一百两给王掌柜,作为辛苦费和犒劳大伙儿的酒钱。
王掌柜不肯收,但荣安很坚持。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若不收,我也不踏实。那我岂不是又多欠了你们主子人情了?”
“那成。”老王是个爽快人,再没废话,收下了银票……
空手套白狼的感觉真是不错。
那镯子荣安是真不稀罕,总没有变成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加上神秘男的一千两,廖文慈的两千两,再有先前爹零碎给的几百两,和她卖了些廖家给的首饰出去,她此刻身上的活动银已有七千多两了。
她确确实实富婆无疑。
然这些银子如何归置,她还是没想好。
廖文慈的两千两拿来后,她原本是拿了一千出来孝敬葛家长辈的,可两位老人怎么也不肯收。她好说歹说,才说服了两位给她暂时保管那千两。
还有那铺子,她是否要收回来自己做营生?可她该做什么?
六月二十七,荣安带着一个想法去找王掌柜,然而茶叶铺子却没开门。
六月二十八,她正在练习女师傅教的飞镖,葛薇却是跑来,把她拖着就走。
“做什么做什么!”
“你这傻乎乎的,今日,燕安王世子要进京,你不知道吗?”
“知道。爹昨日说了。”燕安王唯一的嫡子,世子朱承熠今日进京,是皇上钦点了爹带了禁军去城外三十里地迎的。说是迎,准确来说是防。或者是下马威?
太祖皇帝当年平定天下后,遵循尊王攘夷思想,封了几位兄弟为镇守边塞,扩土开疆的塞王。本朝初立时,前朝不少残余势力均北逃。所以太祖对北面形势尤其忌惮。
于是北路的防务便交给了他最信任,也是能力最卓著的皇弟,封为燕安王,掌北路疆土,命其掌险隘,控要塞,肃清沙漠,平剿蛮夷,清除反贼,开疆扩土。
塞王权力不小,拥有地方军队,也可以任命王府官吏而不用经过朝廷批准。而燕安王一脉也是着实争气,只用了四代人的努力便将他们原本的封地扩大了近一倍。
北地局势越发平稳,如此,在现皇帝眼中,其封土便略显碍眼,其过去军功更是硌眼。身为君主嘛,这样那样的忌惮总要比常人多得多。
世子入京,皇帝命虞博鸿带了足足三千余人去迎。为震慑,也为试探。
荣安知道,爹为这事最近很忙,兵力和防务上的调度显然比外界所以为的还要多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