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关天林的家里,虎儿见到张云燕,更是亲热得不行,抱住她不再松手,惹得大家笑起来。
巡视中,云燕没有见到赵氏玉娥,不知道在哪里。
关天林的一席话,让张云燕大吃一惊。原来,赵玉娥已经被人害死,那个害人者也被官府判了死罪,压入大牢等待秋后行刑。
云燕十分伤心,见害人者被惩处,稍感宽慰,又对关天林及刁小英安慰一番。
张云燕把这些财物分给了穷苦百姓,人们无不笑逐颜开。
说起这伙山贼,乡亲们恨得咬牙切齿,痛骂不止。他们见寨主死的死逃的逃,山寨已经烧毁,日后生活能安宁了,都非常高兴。
张云燕想起死去的赵玉娥,十分心痛,不久前才从河里把她救起来,还曾劝她夫妻俩为生活方便搬出深山。哪知,他们搬到山外不久,玉娥就被人杀害,太可恨了。
听了关天林地讲述,云燕才知道他们没有搬回家乡,而是来到这里。
上次,关天林和张云燕及灵虎辞别后,便带着妻儿去看望一位远房的叔叔,如果有条件就在那里定居。两家相距遥远,很少来往,他和这位叔叔只见过一面。
叔叔家很富有,就住在这个靠山庄,在村里是个富裕户。他家里有一栋空房子,让关天林一家住下来,还给了几亩地,一家人能安心地过日子了。
关天林的叔叔心地善良,为人热情,尽管时间不长,也与乡亲们处得很和睦。
叔叔娶了两位夫人,只有一个儿子,叫关天海。关天海自小娇生惯养,养成了一身坏毛病,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这个家本来是叔叔当家,因为病重卧床不起,无力处理府内外的事物,只好把
这个家交给关天海。叔叔对儿子的行为很不满,劝说不听,又无力阻止,只能生闷气。后来,他想开了,自己已不久于人世,何必操心,便睁一眼闭一眼不再过问。
关天林得到叔叔关照,一家人有了安居之处,很高兴。没想到,祸从天降,发生了这种可怕之事,好好的家被毁于一旦。
张云燕对赵玉娥的死很气愤,也很伤心,问道:“那个杀人犯是什么人,竟如此凶残?”
关天林叹了一口气:“他是一个傻子。”
张云燕很意外,又疑惑不解:“傻子?一个傻子怎么会做出害人之事呀?”
“是呀,我也难以相信,可是他被当场抓获,事实俱在,确定无疑,就是他干的。唉,看上去,那个傻子挺仁义的,为乡亲们做了一些好事,都很喜欢他。谁知,他竟然做出这种恶毒之事,真是人心难测呀,傻子也让人难琢磨。”
云燕暗自叹息,想不到玉娥被一个傻人伤害,太悲惨了。
关天林摇了摇头,有些感叹:“想起来我就恨那家伙,心里又很烦乱,怎么会是他呢?为此,我有些对不住他的兄嫂,也很愧疚呀。可是,他弟弟是杀害娘子的凶手,我不能放过,必须追究。”
“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不这么做怎能平人愤,没有什么可愧疚的。关兄,你不放过凶手,无可指责,天理也不容他,就该以命抵命。”
关天林叹道:“此话倒是不错,不过,他们兄弟俩可是全村的救命恩人呀,我……我能不愧疚嘛。”
张云燕闻听此言,又很意外,傻人既然有恩于村里人,怎么还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呀?
真是人心叵测,傻人也让人难猜呀。
关天林摇了摇头,流露出了无奈的神情,又道:“听说,那个傻子的兄长又来到这里,我要去看望一下。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尽管有杀妻之仇,也不能不理不睬。恩人,你铲除山贼也很劳累,先睡一觉吧。”
“关兄,不要再叫恩人,还是兄妹相称吧。听你一说,他是个大好人,我也没有事,不如随你去看看那个人,咱们一起走吧。”说着,云燕和关天林出了家门。
在一户人家里,张云燕见到了那个人,原来是个大夫,被人请来治病。
那位大夫心中苦闷,面有悲情,看病依旧很认真,对乡亲们也很好。他就是杀害赵玉娥凶手的哥哥。
接触中,张云燕有了感受,觉得关天林所言不假,这位大夫的确是个好人,已经没有恨意。她说道:“大夫,你家遭遇不幸,依旧能来这里救治病人,是个好人呀。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弟弟是自作自受,你要想开一些,不要为他过于伤心了。”
大夫正为人诊病,眼睛已经湿润。他叹了口气:“治病救人是大夫的本分,没有什么可称赞的。只是……只是苦了我弟弟了,他就不该死,不该死呀……”
他再也忍不住了,泪流不止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