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没有了幽幽寂静,杀声连连,气氛恐怖,鸟兽逃去,虫儿躲避,已变成恐怖的“地狱”。
张云燕心里有底,知道风之影不是对手,要手刃仇人发泄怒气,没有施展“飞龙神刀刀法”。
风之影对云燕恨之入骨,也知道家仇难报,交手之后心中无底,渐渐地有了怯意。他知道心愿能成,即便使出“浑天霸王鞭法”也敌不过对手的功力。他无计可施,只能动用邪招,一边打一边暗中去取迷魂散,想偷袭强敌。
张云燕一直注视着仇人的一举一动,早有防备。她冷笑一声:“姓阎的,你不要打歪主意了,把迷药都取出来也不会得逞,还是乖乖地受死吧!”
阎飞虎见最后一招被拆穿,暗自哀叹,只好作罢。他怒道:“丫头,你休要猖狂,我小阎王不杀了你,就不再姓阎!”他嘴上说得狠毒,心里却在想退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性命。他挥鞭打去,趁张云燕躲闪之时,喊道:“师父来的正好,快收拾这个丫头!”
张云燕大吃一惊,立刻紧张起来,急忙跳到一旁观瞧。她巡视一番不见浑天元圣,才知道受骗上当,更加来气。
她想继续和阎飞虎厮杀,那家伙已经飞身逃去,淹没在树林里。她叹息一声,正想跳到空中寻找仇人,忽听刘光明喊叫,只好作罢。
云燕和灵虎一家辞别后,便和刘光明向山外奔去。他们来到大路上,见有一辆马车路过这里,便搭乘而去。
田地里,马嘶牛叫,人们在忙碌,孩子们在欢笑,田园的景色
有着独特的风貌。
赶车的黄老汉说道:“今天走得匆忙,忘记带水了,前边有人,咱们去要点儿水喝吧。”他赶车来到田边停下来,和地里的农夫打个招呼,便倒了一碗水喝起来。
那个农夫看上去年近四十,正满头汗水地驱牛犁地。
黄老汉招呼道:“老弟,天太热了,过来歇一歇吧。”
那个人停下来,一边走一边叹气。他来到田边坐下来,也倒碗水喝着。
黄老汉看着农田,随口问道:“兄弟,你这块地准备种什么呀?”
“唉,这是别人家的地,挨着的那块才是我家的。”说着,他摇了摇头。
“兄弟,你真是好心人,自家的地还没有耕,就帮助别人了。”老汉很赞叹。
那个人苦笑一下:“老哥真是高抬了,我哪愿意帮助他呀,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呀。”说着,他又是摇头叹息。
刘光明有些疑惑:“此话怎讲?”
张云燕也觉得奇怪,静静地听着。
那个人叹息一声,讲起了事情因由。
此人叫刘永田,就住在前边村子里。今天,他正在自家田里耕地,来到田边放下犁去喝水。
他刚喝两口水,忽然听到有人喊叫,抬头一看,原来自家的那头牛拖着犁到了相邻地里吃起麦子来。刘永田急忙放下碗跑过去,把牛拉回来,又连声道歉。
那个人怒道:“我辛辛苦苦打的麦子被你家牛吃了,说几句好话就完事了,没那么容易。”
“兄弟,这捆麦子才吃了一点儿,不要生气了,我陪你一捆就是。”刘永田还在陪礼。
“不行,我要的是自家麦子。”
“麦子已经被牛吃了,还怎么还你呀?我家的麦子粒大饱满,你不吃亏。”
“我就要自家麦子,你把牛宰了,把麦子取出来吧。”
刘永田眉头皱起来,知道他是有意刁难,又不好吵闹,劝道:“兄弟,乡里乡亲的,何必为这点儿小事计较呢。”
“好吧,看在乡亲的份上我就退一步。要想了结此事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把牛宰了,把麦子取出来,要么就把我这块地耕了,你说怎么办吧。”
刘永田眉头紧皱:“兄弟,这是为难我呀,我陪你两捆麦子总可以吧?”
“不行,你陪我的麦子再多也不要。要想了结此事只有这两条路,否则就让你家不得安宁。”
刘永田很无奈,连声叹气,不得不答应无理要求。当然,他不会宰牛,这是自家的好帮手,只能放下自家的活计为人家耕地。
那个人看了看刘永田,神情很得意,哼着小曲回家了。
刘光明听了此事很生气,说道:“大哥,你也是太老实了,为什么不和他评理呀?”
刘永田叹道:“兄弟,你哪知道,那家伙蛮横无理,哪有理可讲。”
黄老汉也很生气:“实在不行,就到村里找人评理去。”
他们三人听了这种欺人之事,都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