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宏霞依旧深陷于爹爹病故的悲伤中,也为今后孤独的生活发愁。她更加思念杨宏清,不知道哥哥现在何处,过得如何,希望哥哥快点儿回来帮一帮她。
杨宏清突然出现在面前,杨宏霞深感意外,十分惊喜,兄妹二人抱在一起痛哭一场。哥哥到来,宏霞有了主心骨,心情安稳下来。
杨宏清不敢大意,白天到村外躲避,夜里才悄悄地潜回家里。他让妹妹托人把房产等变卖,又到爹娘坟前祭拜一番,准备第二天离去。
这是离开家乡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也是兄妹二人人生转折的夜晚,既美好又温馨。
这是几代人生活的房屋院落,是充满了亲情的家,就要离它而去,既难舍又伤感。
天刚黑下来,杨宏清便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后又里外收拾一下。他看着自小长大的房屋院落,十分亲切,想起往昔的生活,爹娘的音容笑貌又浮于脑海,眼里流下泪水。
他很伤感,又很无奈,已经不能在这里生活下去,不得不背井离乡。
杨宏霞也有了同感,和哥哥依偎在一起,在默默地流泪。
过了很长时间,他二人才从伤痛中摆脱出来,又为日后的生活思虑。
杨宏清看着屋内,叹道:“咱们本来在要在这间屋里成亲的,哪知……唉,事不由人呀。”
杨宏霞擦了一下泪水:“唉,要是爹娘都在该多好呀,看到咱们成亲,不知道该多高兴呢。”
宏清摇了摇头:“是呀,爹娘也是命苦,没有等到今天。”他想了想,问道,“妹妹,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呀?”
宏霞闻言有些羞涩,低下头去:“我也不知道,听哥哥安排。”
“那好,我想……我想现在就成亲。”
“啊,现在?”宏霞十分意外,立刻抬起头来,“这……这怎能行呀?”
“这有什么不行的,这里是咱们的家,爹娘也希望咱们能在这里成亲,也是两位老人的心愿呀。”
“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也来不及准备了,再说,这么晚了怎么去请乡亲们,也不好跟他们说呀?”
杨宏清一声苦笑:“妹妹,有什么可准备的,也不能请人来,否则被人知道我回来了,说不定还会出事呢。”
“是呀,不能让人知道你在家里,决不能再出事了。唉,现在成亲太仓促,今晚是不行了,日后再说吧。”
“妹妹想得太多了,成亲说麻烦就麻烦,说简单就简单,没有那么多说道。是咱们俩成亲,和别人无关,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何言仓促。妹妹不要犹豫了,今晚就成亲吧。”
杨宏霞羞得脸红心跳:“不行,那也要有个仪式呀,哪能无声无息就成亲呢。哥哥,还是等一等吧。”
杨宏清摇了摇头:“妹妹还是想不开,现在是特殊情况,只能特殊对待。说起来,成亲很简单,就是夫妻二人从此睡在一起了,无所谓准备不准备。”
宏霞更加羞臊,低着头喃喃地说:“哥哥,你……你说的也太……令人难堪……”
杨宏清笑了:“本来嘛,人人都盼望洞房花烛夜,不就是夫妻二人睡在一起嘛,有什么难堪的。妹妹,不要想那么多,没有什么可拘束的。”
宏霞脸色羞红,芳心好似兔儿一样跳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她依旧低着头,喃喃地说:“我……我一点儿都没有准备,也……也不知道该……该怎样……”
“不用准备,今晚咱们俩睡在一起,就算成亲了。”
“那也不行,日后再说吧……”
杨宏清摇了摇头,叹道:“妹妹,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到了卧虎庄后,一时也不能成亲,还要住在一间屋内。如果说过后再办婚事,就会令人猜疑,乡亲们会怎么看呀,难免会有议论。到那时,咱们如何解释都没有用,该如何面对呀?”
“这……这还真是个事,是要想的周全一些。可是……”宏霞也有些为难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院门响起来,有人喊道:“宏霞妹妹,快开门吧,哥哥有事要对你说。”
杨宏霞吃了一惊,坏了,听声音是二赖子,黑夜之时,这家伙到来,一定没有好事。宏清也紧张起来,这家伙又登门闹事,不能放过。他要去收拾那个无赖,被宏霞拉住。她不能让哥哥露面,免得出大事。
杨宏清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待,那家伙一旦破门而入,就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