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枫拿到票后,回头看了一眼女售票员,才走出去。
“我呸,穷学生。看什么看,有钱去乘飞机。有本事不来我这里买呀。”
女售票员在边说边感叹,而旁边那些人早已经咬牙,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到上海的农民工。
“你他妈穷人怎么了,农民工怎么了,打工受老板的鄙视,现在买张票也要受你这种人歧视,你***,你这样是为人民服务吗?快给老子卖票。”
一位农民工向那位女售票员吼着,他看那位售票员早就不服了。那位女售票员被吓了一跳,赶紧卖票。
而这一幕,华枫当然没看到。
而华枫买好票好,就到等候厅坐着,毕竟到晚上十点五十五分,火车才开。华枫无聊的时候,拿出一本医书看起来。
“堂姐,我都等了姐夫一天了,还没有见他,他不会来了。”
堂弟庄靖拿出电话,打给不远处的庄晓丽。从六点起,庄靖就早早被自己的堂姐叫一中,等待华枫的到来。
可是,庄靖从早上坐到现在,而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堂弟,再等等吧!”
事实上,庄晓丽很想再看华枫一眼。但是,又不敢被华枫看到,所以她坐在与堂弟不远的地方,这样,只要华枫来了,就可以看见他。
可是,一直到晚上的十点,两人都没有得到华枫。
有时候,女人真的不懂男人,不明白男人。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什么最重要,不是生命,是尊严。
“女儿,你在哪里?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爸爸,我和堂弟在一中在谢谢等华枫。可是,现在还没有见到他。”
庄晓丽说着说着,眼泪不禁又流出来了。
“女儿,不用等了。我都告诉你了,他不会来的,你虽然和他在一起三年,可是有些东西你不懂的,回家吧!他可能已经去上海了。”
“爸,我想看他最后一眼。这也许我看最后一次看他。”
“好吧,女儿你在那等我,我开车和你去火车站看看。”
“好的。”
“堂弟,等一下,我和你大伯去火车站,你先回学校吧。”
“好的,堂姐,我先回学校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庄海开车到庄晓丽的旁边。
“爸爸,快点开车。”
庄晓丽打开车门,上车后,立刻对庄海说。
当两人来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有三趟到上海的火车,里面还有八趟。看着人海茫茫的火车站,想在火车站找到一个人,真的很难。
两人在火车站找了半小时,连华枫半个影子也没有见到。
“爸。”
庄晓丽哭着。
“女儿,别急,咱们到监视室看看。”
当庄海和庄晓丽来到监视室时,里面的人立刻同意了,虽然不知道市长要干什么。宿州铁路分局局长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还以为是市长临时突击检查。可是,看到一边不停地看着摄像头的庄晓丽,又觉得不太可能。
晚上十点四十分的时候,华枫等人提前十五分钟上了火车。十五分钟后,火车缓缓地起动,向上海开去,华枫看着窗外,没有见到那个身影。
唉!三年时间,这么容易就忘记吗?
庄海和庄晓丽没有找到华枫的身影,因为华枫上火车离开了。
当最后一趟到上海的火车快走说,庄晓丽绝望了。
庄晓丽绝望地看着庄海,双手抱着脸在监视室哭了起来。
“女儿,别哭,我立刻给你找。”
当庄海让人就摄像头倒回去的时候,终于现了华枫买票的那一幕。
但是,当看到那一幕,庄海火了。
“李局长,你怎么又这样的员工。”
铁路分局局长一看,额头立刻冒出汗水。
而当庄晓丽看到那一幕,哭得更厉害了。
“市长,我……”
“你自己看着办。一个小小的售票员居然这么嚣张。怎么为人民办实事?”
第二天,那名女售票员上了报,被通告全市批评,而她连夜被辞职。
可怜的是,那名女售票员连自己惹了谁都不知道,而她最想不道的是,就是她卖票给所谓穷学生的态度让她成“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