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男人咬了咬嘴唇,沉吟半晌,破釜沉舟道:“二十两就二十两,这道菜方子,我买了!”
“好,好嘞!”杜青澜大喜,发达了!
那绿衣男人又挑了写东西,带着菜方了货物满意的走了。
这时,周围挑货的人才凑到杜青澜身边,“杜掌柜的,你可知道方才穿绿衣服的男人是何人?”
“何人?”
“咱玉山县最大饭馆——金满堂陈老板的夫郎!”
“你这方子可亏了,才二十两,在人家眼里就是毛毛雨,能让陈夫郎觉得美味的饭菜可不多,您这方子他买了去,您信不信,明个金满堂就能靠你这方子赚个满盆钵。”
杜青澜感觉心抽抽的疼:“这么一说,我们还真是亏大发了!”
果然,第二天,金满堂新推的一道新菜式在玉山县火了。
一斤鱼原本不过二钱的价格,摆到金满堂餐桌上却要一两!
真是又贵又好吃!
金玉堂里坐着不少来闻名而来的百姓,特意来尝鲜的。
“鱼本是贱物,经厨子这么一加工,竟成了如此精贵之物,怕是世家贵族、皇家子孙也不曾尝过如此鲜美之味吧?”
“唉,鱼怕死要涨价咯!”
“涨又能涨多少?金玉堂的麻辣鱼大家不过是尝尝鲜而已,也就有钱人家才能天天吃,这么贵,普通百姓怎能吃的起?”
“要是咱们也会做这道菜就好了,鱼便宜,谁便那条河里都能捉,都是肉,比吃猪肉实惠多了!”
“这有何难,听闻这道菜的菜方子是金玉堂从杜氏杂货铺买来的,要不咱们几个凑钱,也去问问?”
客人们的一番话,被店小二听的一清二楚,小二也是机灵,扔下手里的活,就寻了老板讲方才客人的话一一学了个遍。
陈老板一拍脑袋,大叹,“哎吆!忘了善后了,备重金,现在就去杜氏杂货铺!”
杜氏杂货铺里,杜青澜正在沮丧的想族人描述着什么,陈老板带着厚礼上门了。
“都怪我,一忙活就给忘了,从杜家买回来的菜方子竟是如此难得,我应该早点来重谢才是。”
陈老板笑着,掀开了盒子上一直覆盖着的红布。
足足百两白银!
杜守意眉毛抖了抖,“陈老板,这是何意?”
陈老板笑了:“杜族长,我也不在您面前兜弯子了,就直话直说阿,金满堂想要买断麻辣鱼,杜氏一族要保证除了金满堂,不再外传。”
杜清澜听到这,就惋惜了:“晚了,杜家菜方子早传了出去。”
先不说宫廷里来的万嬷嬷早知道了杜家菜方子,单单杜氏那么多回娘家的夫郎们,他们回家第一要事便是将杜家菜方子教与娘家,这也是杜家思来想去,最终没有开饭店的原音。
杜守意也道:“十里八村都有我杜氏的出嫁郎,也有我杜氏的聘娶郎,怕死十里八村早已传遍了我杜家的菜方子。
说实话,杜家无意拿这些菜方子牟利,民以食为天,全当积了阴德,都怪清澜这孩子不懂事,竟收了陈夫郎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