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大块肥肉,杜青羽觉得肉痛,花了她半两八钱,好在又在大姐看神经病的眼神下,以买肥肉零头的价格,得了诺多的猪血猪杂猪大骨。
东西太多,屠夫好心的借了扁担和箩筐让杜青羽挑着。一脸怜悯,唉,肯定是日子过不下去,竟吃这些肮脏东西,也是个可怜人。
杜青羽没时间解释了,挑着扁担欢快走了,她要赶紧回去处理食材,这么多东西,要先盐起来一部分,要不然就坏了。
杜青羽挑着两箩筐的猪杂回去后,杜姜氏正在和柳宴安一起在门口摘菜。
“我的天阿,你要这作甚?”
杜姜氏看着血淋淋的猪脏,身形晃动,几乎要倒。
“祖父莫急,羽姨心里定有成算,咱们先看看羽姨怎么做的就是了。”
杜青羽闻言笑了,她没时间解释,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处理猪血。
新鲜猪血需要加上盐和水,等它凝固成块后,切成小块,再放入热水里稍微一煮就成了常见了猪血块了。
“咦,羽姨,猪血凝固了,是因为加了盐的缘故吗?”
杜谦幼指着桶里的猪血惊呼。
“对,以后吃猪血,你也这么来。”
看着加攻好的猪血块,杜青羽漏出了邪恶的笑容,有猪血,有辣椒,有豆芽,她要刺激一番这里的人,给他们来个更大的惊喜——毛血旺。
用面粉和盐洗猪杂是最为方便的,手上裹满面粉,一可以避免与其直接接触,二是利用面粉的粘性,去掉上面的杂物,用盐则是去异味。
杜姜氏捂着鼻子,冷眼看着杜青羽折腾,柳宴安蹲在杜青羽身边,也在手上粘了面粉,帮她洗猪肠。
杜青羽:“我自己洗就成了,很快的。”
柳宴安摇了摇头,闭了闭眼睛,手指坚决的触碰上了猪肠。
杜姜氏在一旁瞧着,脸上神色渐渐暖了,他们小夫妻这样便好,同进退、共甘苦。
毛血旺就是够辣才好次,杜青羽用来足够的辣椒花椒,在油锅里一炸,呛声再次四起。
盖房子的族人们不由的伸长了脑袋,问道:“羽妹子,今天做的什么饭?”
“毛血旺——”
鲜生猪血旺,越煮越嫩,毛在重庆方言就是粗糙的意思。
扁好猪杂,加入在瓦罐里自回来就一直煲着的猪骨汤,在加入豆芽青菜,一锅红红火火的毛血旺出炉了。
“开饭喽——”
“我的天,这猪肠猪肺还能这么吃——”
杜青澜一抹额头上辣出的汗水,探究的看着杜青羽,突然语重心长:“咱们杜家村好不容出来的读书苗子半道竟拐了个弯,天分全拐到厨艺上去喽。”
杜谦幼:“澜姨,我觉的羽姨是因为读书多,见得多,所以脑袋活,要真论厨艺,一样的食材,她连我都未必比得上。”
杜青羽点头,这是个明白的。
杜谦幼又道:“可惜,不是谁都能跟羽姨一样,不知道怎么想的,脑袋里总是有这奇思妙想,比如之前的炸荷花、荷叶茶,还有现在的豆芽菜、鱼汤、猪杂,羽姨,不会明天你又做什么新鲜的吃食吧?”
杜青羽心道,小朋友,你要是来自现代,恐怕比你羽姨还要整天琢磨着吃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体验了现代吃食的她,能忍受这里清汤寡水这么久已是不易了。
“明天阿,你猜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