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翼桃和熊爱糖跨进那亮着昏黄灯光的小房间时,就见一个七八岁干瘦的小男孩,正坐在方桌边扒拉着碗里的饭。
熊爱糖一眼就看到了方桌上摆放的两菜一汤,咽了咽口水,她强忍着想伸手不问自取的冲动。
“押金五百”。
翼桃闻声看去原来是刚才那个女人,她正在给躺在单人床上的枯瘦老头喂着汤。
熊爱糖头也不转,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方桌上的菜问道。
“管饭吗”?
女人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冷冷的回了句。
“方便面开水管够”。
“啊?没别的了”?
熊爱糖语气里透着失望,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精神恹恹的。
“不住请自便”。
女人说着端着手里的空碗站起身走向方桌。
这时的熊爱糖依依不舍的,移开看着方桌上菜汤的目光,转头却正好对上女人的脸。
“啊“!
熊爱糖在看到那女人的脸时吓的发出一声尖叫。
“糖糖,怎么了”?
翼桃刚才的注意力全在这房间墙上,用红油漆画写的大大的拆字上去了,并未注意到那女人的脸。
熊爱糖自觉失礼忙伸手捂着嘴摇着头示意没事。
刚才她看到那女人的左眼是一片白,没有黑眼珠,像极了恐怖片中的女鬼。
“城里人就是矫情,住还是不住”?
女人像没听到熊爱糖刚才的惊叫声一样,自顾自的收拾着方桌上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