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百万激道:“我看杜公子这是不敢,怕输吧”
杜荷瞄了他一眼,撇嘴道:“你这人好没道理,这顾客是上……是玉帝,你应该供着,我想赌什么,不想赌什么,自然由我来定。难道你开的是黑赌坊,要强迫我赌不成?”
他得理不饶人,一阵的奚落。
常百万只能赔笑,心叫苦,暗道:“我还真成后娘生的了”杜荷不住的用激将嘲讽,将他逼得不得不硬撑到底。他这刚一用激将法,就被嘲讽奚落,一口恶气憋在心头,怎么样也咽不下去,但却无法作。
杜荷将目光定格在右上方猜棋子的赌桌上,这猜棋子非常的简单,三岁儿童都会玩。其实就是猜零一二三,庄家先拿一个罐子,然后抓两把或者三把棋子,缓缓的倒入罐子去,而赌客则根据自己眼睛看到了,猜零一二三的数。下好了注,庄家将棋子倒在桌上,以一根长竹棍,将棋子四个四个的分开,看最后的余子是多少。
越是简单的游戏,越吸引顾客,这游戏异常的红火。
“就是他了”杜荷指着猜棋子的赌桌笑道:“我要玩那个,不知那游戏可有下注上限?”
常百万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眼爆射出一阵欣喜若狂的利芒,很快隐下道:“没有,这猜棋子的游戏,考验的是真本领,所以没有下注上限。押对赌则翻倍,押错了,自然什么也没有了。”
他脸上的青白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笑,似以胜券在握。
杜荷漫不经心的问道:“常东家,你这百胜赌坊不会出老千吧?”
常百万怒道:“杜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常某人打开门来做生意,讲究就是‘诚信’二字。二十年来,我这百胜赌坊的金字招牌,在长安是响当当的,从未有一例出老千,只要杜公子能够抓到任何关于我百胜赌坊出老千的证据,我百胜赌坊愿意十倍偿还公子的损失。”
杜荷眯眼笑了起来:“很好,很好”
来到赌桌前,荷官已经做到了一切准备,恭敬的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请便”荷官抓了两把棋子,上下抖了抖将手抬在半空,然后露出一条缝隙,白色的棋子如沙漏一般滚滚而下,掉落在赌桌上的一个长长的黑罐子里,左手棋子漏完,右手继续,接着他左手有拿了一把棋子,同样的摇了摇,三把棋子被他以同样的方式倒入长罐子里,做了一个请下注的手势。
杜荷脸上的笑容不减,他不知对手能在这猜棋子做什么手段,但却能够猜出其一二来。
因为这种把戏,在历史长河,早已被破解了。
记得有一个关于卖油翁的故事,卖油翁能够轻易的将油倒入只有钱孔小的罐子里,不露出一滴,原因无他,唯手熟尔。
而经常做生意的人,他们拿了一把菜就能断出重量,原因无他,也是手熟尔。
棋子的大小一样,重量一样,手熟的人抓上一把就能知道有多少枚棋子,如此一算,自然能在未动手以前就能判断出最后的棋子有几个,然后荷官就根据赌桌上的筹码大小,使用一些不知名的手段,来控制答案,来揭开谜底,以达到赚钱的目的。
至于什么手段,这个杜荷就不清楚了。
其实就如他想的一样,荷官能够凭借棋子的重量来分辨出数量的多寡。同时在罐子的边沿有一个无法察觉的开光,只要一按开关,罐子的底部就会挤出一些蜜糖之类的黏物,黏住一两个棋子,这样便能有效的控制棋子的数量了。
故而这一局常百万是胜券在握的。
常百万笑道:“不知杜公子敢押多少筹码?”
杜荷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全部”说着,他望向了赌桌上零一二三一个摆放筹码的点,心旁算着,棋子落下的度虽快,但他的眼力更是惊人,已经将所有的棋子都分毫不差的记了下来,一共是六十二枚棋子,以四四分开则可以分成十五组,余下两个,正确答案应该是两个。
他在这里一笑,将所有的钱压在了赌桌一枚棋子的上面。
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候了,所以他这一把要输,不要赢。
杜荷高声对四周道:“鉴于常东家是三十万两银饼还没有凑齐,这里请大家做个见证。我将三十万两银饼压在这一点上,若赢则得六十万两,输则一穷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