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没有魂魄,那之前上你身的那个是什么东西?”石青羊握紧了拳头。
“只不过是个残念而已。段红桑自己也说了,这里的鬼根本看不见她。可不嘛,他们都不是同一样东西,人家好歹还是个鬼,她只是个残念。”从雪苦笑一下,“徐夫人,手里不干净。”
“那个虫子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蛊师还能搞出这么奇葩的玩意?!”石青羊气得一连骂了那个养蛊的蛊师好几句粗话。
“我对苗疆蛊毒了解不多,不知道。你不是笔试很厉害吗,你就没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的东西吗?”从雪发誓她这句话里没有半点嘲讽,是纯粹的问句。
他也没看过那方面的书啊……
摘花考核也不考苗疆蛊毒,他更不是爱看书的那类人,平时翻书就犯困,看的所有书都是为了应付考试才勉强背下来的。
怎么办,有点尴尬。
石青羊摸摸鼻子遮住了半张脸,也把自己的脸红给遮住了。
“残念和鬼虽然很像,但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段红桑之所以离不开这个府邸,估计也跟她的意识有关系。”从雪原地转了一圈,看着这片凋零的花丛,眼神有点哀伤,“她若真如音宛所说,生前最喜欢的只有这些花的话,她可能就真的出不去了。”
“那就把这些花连根带泥一起挖掉。”石青羊说得斩钉截铁,并且开始撸袖子了。
“等等等等,我还有别的方法,没必要挖这些花。”从雪连忙拦住他,“我的能力还有第二种使用方式还没告诉你呢!”
石青羊勉强说道:“第二种使用方法是什么?”
从雪用行动回答了他。
她又嚼了一片花瓣,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静静等了一刻钟。石青羊倒也有耐心,他坐在从雪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也盯了一刻钟。
他本来还挺担心从雪嘴上说用第二种方法,但其实用了第一种。他还打算若看见从雪脸上神情不对,就把她打晕带走。他越等越焦灼,好不容易才等到从雪睁开双眼,忙问:“如何?”
从雪张开手,手里不知何时飘了一朵月季:“在这里。”
她把白玉塔凑近,石青羊只看见月季上面萦绕的黑气缓慢地飘到了小塔里面,接着又听到从雪自嘲地笑了笑:“我也不是故意要用第一种方法吓你的,只是第二种方法我只能让她依附在某种她挂念的事物上,并不能跟他们沟通。而且这个残念现在太弱了,就算让她写字说话她也做不到。”
石青羊在从雪眼里总是呆呆的:“是因为你技术还不到家?”
从雪果然被他惹恼了:“呸!你技术才不到家,我的能力就是这样的我还能怎么办!”
“那你发展一下新的能力啊。”
“呵呵,净说风凉话,怎么不见你发展一个给我看看?”
“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妖。”
“不是你也可以发展,你可以学一下那些人,拿把桃木剑晃晃悠悠跳一段舞。”
“噫。”
两个人拌嘴拌了好一会,石青羊才又把话题拉回正轨:“你要怎么帮她稳定魂魄?”
从雪眉一扬:“还用说吗,自然是问师父。”
石青羊还要说什么,从雪不等他开口就先打断道,“你闭嘴。他们就是骗钱的,这么凶,哪里只值五十两,五百两都勉强!”
石青羊小声嘀咕:“怎么就勉强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