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一根激射而来的树枝贴着他的衣服擦过,并抬起他的一缕衣料,那树枝重重钉在一棵树上。
百里羡川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那根已经完全没入树干的树枝,心中不由一怒,因为如果这根树枝打中自己,恐怕自己的身体就要多个窟窿。
目光转向一边,一个持剑青年站在不远处,一脸嚣张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能多开,你叫百里羡川是吧,我记住你了,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你很嚣张嘛,大骂所有人是狗东西”。
百里羡川阴沉着脸,从压制着怒气说道:“好卑鄙,暗箭伤人”。
谁知那人听到这话,不怒反笑,他哈哈大笑道:“卑鄙?暗箭伤人?哈哈哈...你是小孩子吗?在这里,你竟然还想着外面正人君子的那一套,大家都是堵上了毕生的未来,才来到这里,难道你以为别人会拱手将进入天字班的机会让给你?”
百里羡川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然后摇头笑道:“看来是我太天真了,竟然忘了这个世界的规则,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留手了”。
那人看到眼前这银发青年,一脸嚣张的样子,竟然对自己说不会手下留情,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人的面目渐渐地变得狰狞,他朝百里羡川大吼道:“你以为你是谁?竟然说对我手下留情”。手中长剑将地面的一颗石头击飞出去。
百里羡川闪身躲开石子,而后猛地蹬地,爆射向那人,手中黄金剑掠过空气,发出微小的破空之音。
此时,百里羡川也怒了,眼前这个人竟然辱骂母亲,这彻底激怒了他。虽然母亲已经死亡了很久,但是百里羡川对母亲的死亡,依旧不能久久释怀。
而柳风并没有回到百里羡川的意识空间,而是坐在一颗树干上,手中抱着刚才那只绒雪兔,看着百里羡川的战斗。
此时百里羡川已经与那人交战在一起,手中的长剑也在不断地挥击,虽然凶猛,但是却杂乱无章,毫无轨迹可言。
面对凶猛且凌厉的砍击,那人慌忙应对,一时间竟然处于下风,而他心中也苦不堪言:这银毛你怎么一下这么猛?
那人想快速退身,离开百里羡川的攻击范围,但是此时的百里羡川已经怒不可遏,双手拿着黄金剑,步步紧逼,丝毫不给那人还击的机会。
虽然那人躲开了百里羡川的攻击,但是周围的树木却遭了殃,一颗颗一人粗的树木,在百里羡川的挥砍下轰然倒塌。
乍一看,百里羡川处于上风,但是坐在树头的柳风却不住的摇头,看着凶猛异常的百里羡川,柳风呢喃道:“这家伙已经被情绪左右,这样下去会吃亏”。
柳风又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看着那一颗颗断成两截的树木,频频皱眉道:“不行,不行,这样不行,不懂的收力,攻击毫无章法,气息也乱了,这样下去,不行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那人依旧不断闪避开百里羡川的攻击,但是他渐渐的也能出手反击。
这时他发现,眼前这个银发青年的攻击变得越来越慢,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凌厉与凶猛,自己甚至还能出手反击。
那人心中大喜:这个银毛疯子终于力竭了。
终于,在百里羡川挥砍出一剑后,那人看到了他的破绽,身体斜倒下去,同时腰部用尽一转,手中的长剑自下而上,对准百里羡川胸膛,就是一剑。
长剑挥出,砍中了百里羡川的胸膛,百里羡川与那人同时身体横空旋转,不同的是那人稳稳落在地上,而百里羡川则重重摔落在地,手中的黄金剑也丢在一边。
那人站稳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百里羡川,口中不屑的说道:“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只是个只知道胡乱挥舞的疯子”。说完朝地上碎了口。
在两人的长剑撞击在一起时,他也知道,这个银发青年的实力与自己一样,都是地灵境大圆满的实力。
其实他也是心有余悸,虽然表面看起来很轻松,但是体内的血液急速流动,气息也变得紊乱。尤其握剑的手,因为刚才不断抵挡百里羡川的攻击,也变得力竭,微微颤抖起来。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百里羡川,又看了看手中的长剑,只见他的剑刃上,出现一些细小的缺口。
他看着剑刃上的缺口,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惊愕不已:这家伙力气到底有多大?我这可是天极下品剑器,竟然都能被弄出缺口。
他捏了捏虎口,忍不住的“嘶”了一声,虎口处的疼痛,足以证明刚才百里羡川有多疯狂。
此时百里羡川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并没有死,那人也知道,他一步步向百里羡川走过去。
他踢了百里羡川的黄金剑一脚,摇头说道:“这应该是把天级极品剑器,可惜这是考核,不然这把剑就成我的了,便宜你小子了,算了先把你淘汰了再说”。说着,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翻找百里羡川的玉简。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同时一个声音响起:“还真是被你小瞧了啊,刚才这一剑砍得我好疼啊”。
那人惊了一跳,大力甩开抓住自己的手,连退数步,看着地上的百里羡川,不禁心中自问道:难道刚才没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