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亦只晓得这么多。将军东去,小将集中手里马匹尽往之,料想不至落败,让兄弟们在战争中修习战斗吧。”
“哎。”老曹一声叹息。
“巩昌府两度书信与将军,为何不回?”
“不是不回,乃朝廷未回也。”待老曹说完,他已明了。
在这方面,老曹和赵言呐是一样的,都是唯临安马首是瞻,只不过比赵言呐更具勇毅,有担当而已。
金宋乃百年世仇,难以化解。在他们看来这是原则性问题了,肯定要等临安的消息。
赵晓兵说:“阔端频繁与之接触,若不早做决断,恐生变也。”
“哥儿不是娶了他家女子嘛。”老曹笑了。
“边夷之风,将军还不晓得,他们视女人如衣服,可与彼共穿也。”
“某观此女,却不一般呢。”老曹认真地说道。
“前世冤孽。”赵晓兵说道。
“何意?老夫不懂。”
“乃小子前世之梦中女人。将军不信?”
“呵呵,果真有前世姻缘,奇了。”老曹饶有兴致地和他对了一杯。
赵晓兵不再说话,只是和他吃酒,他心里对玉娇亦是惧怕的,便不想提她。
“朝廷又给哥儿升官了,还赐予国姓呢。”老曹笑呵呵地吃酒。
他笑着说“呵呵,小子本就姓赵嘛”
“那可不同,将来或封王也。哥儿可要注意了,多多奏报与天听”老曹幽幽地说道。
“兵荒马乱的,能不死,苟活于世就大吉了,小将可没想那么多。”赵晓兵听他如此说来,心里一震。
“树大招风啊,哥儿功劳巨大,已引来不少关注,朝廷言官已颇有微辞,往后哥儿可要小心了。”
“得将军庇佑,此身足以。”
“夸老夫,亦不知能干多久。”
“能干多久是多久,我等无愧于心。”赵晓兵也不想再去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小将明日得回去,北蛮于河套一带侦探尤甚。怕有变。”赵晓兵找理由辞行。
“当前老夫手里能战之兵已不过三万,需用告某。”曹友闻回答他。
赵晓兵说兄弟们都刚回来,暂时修整着。他这边先去摸清情况再报告。
言罢,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他告辞离去。
赵晓兵坐上车船逆流而上,两日抵达大安兵站,他要老离按照边寨安保等级,强化兵站安全管理措施。
利州一行,赵晓兵明白,再往后走,身上担子更重了。
刚进府,赵晓兵就叫登安去将预备旅旅长肖海洋叫来。旅途匆匆,再加上身心疲惫,叫玉娇安排沐浴。
或许泡一下舒服些。
洗了澡,再换身衣服出来,感觉舒服多了。
玉娇丫鬟问他:“姑爷吃何茶?”赵晓兵指了指竹叶青,出去树下晒花花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