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撕破脸,刘红索性也不装了,她口不择言的大声道,
“什么响应晚婚晚育!谁不知道她?明明就是因为脾气太古怪嫁不出去!”
吕敏却一点也不生气,她哈哈一笑,“我这样总强过你跟人家共用一个男人强一点吧?”
只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让刘红脸色大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吕敏云淡风轻的说道,“整个东坪公社都传开了,你男人跟供销社的流花不清不楚很久了,偏生你还自以为自己嫁了一个好男人!
刘红大怒,“就算你想打击我,也不应该胡编乱造,你这样的人品怎么能够担当我们信用社的主任?”
挥挥手,吕敏不想跟她吵,“你去看看,你那个翡翠小白菜还在不在家里,我反正是早就看到流花把它带在胸口了!”
刘红嫁的男人是小学老师马克高,长得斯文儒雅,刘红一直很得意,没少在吕敏面前夸耀。
不过,吕敏不但早就听说他跟供销社的售货员流花有暧昧,自己也亲眼看到过一次。
那一次,吕敏去供销社买东西,正好看见马克高帮流花把一颗翠绿坠子挂到脖子上,还大声说了一声,“你带这个比我婆娘带漂亮多了!”
而这根坠子,不正是刘红经常拿出来跟信用社同事们炫耀的翡翠小白菜?
这个八卦吕敏把它藏在心里有些日子了,现在说出来,她又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也像长舌妇一样嚼起舌头来了?
刘红双脚一软,茫然朝板凳上坐了下去。
这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她跟吕敏相处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自然知道她向来不屑说谎。
而那颗坠子,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找不见了,问起丈夫,他支支吾吾地说没看到。
刘红脸上凄惶的神情让吕敏心软了,她叹了一口气说,
“这件事公社里不少人都知道,你回去也别吵架,好好说话,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刘红一张脸由白转红,她嚯地一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恶狠狠说道,
“我是不会放过这对奸夫淫妇的!”
春芽眼疾手快,赶紧将她拉住。
不管事情后来怎么发展,她都不应该在这个气头上冲出去,如果出了什么事,岂不是会让吕敏内疚?
春芽把刘红按在板凳紧劝她,“千万别冲动,冲动是个魔鬼,你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还要不要跟他过下去。”
吕敏也回过神来了,她也冷声道,“如果还想跟他过,你就应该不动声色,你在气头上这么去闹,只会一拍两散,便宜那个第三者!”
“我……我不想放过她们!”刘红颤抖着嘴唇说,“可……我也不想让这个家散了……”
春芽飞快转动脑子,“物质是决定一切的基础,我跟你说,你只要把财政大权抓在手,他就蹦达不到哪去!”
她继续语重心长说道,“而且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这是什么?有钱不打扮自己,你这是打算把钱省出来让那些狐媚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