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只怕是你等不到那一天了,要知道老夫……”
“老大人请留步!”一道尖细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紧接着一个身材肥胖的太监,挎着拂尘,捏着兰花指,扭着胯追了出来。
独孤风云停下脚步,和他保持了一米以上的距离,随口问道:“何事?”
太监耷拉着脸皮,佝偻着腰,细声道:“陛下请老大人到养心殿一叙,有要事相商。”
独孤风云一脸不满道:“有什么要事?都这么晚了?不让老年人睡觉的啊?老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甘大人来陪葬啊?他还不够资格。”
走在前面的甘江窦听到这话,差点他这话,差点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心里暗骂:这老浑人果然满口都是混账话!死了我还给你陪葬,还不够资格?你当你是天王老子了?
尽管早已习惯了他这粗鄙话语,太监依然被他雷得不行,面皮抖了抖道:“咳~具体什么要事,奴才就不知了,老大人,请跟我来吧!莫让陛下久等。”
“行吧行吧,你带路!”独孤风云一脸不耐烦,转过头对独孤轻舞道,“你先回去,爷爷一会儿就回来。告诉你奶奶,给我整一盘油酥花生米。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要庆祝一下!”
听到最后一句,甘江窦气得跺脚,结果脚下踩空,咕噜噜如同皮球一般,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今晚的夜色很不错,独孤轻舞踏着月光走出皇宫。
走进一条僻静的巷子,忽然停住了脚步,猛地一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
从走出皇宫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但连续几次回头,都什么也没看到。
错觉吗?
独孤轻舞周了皱眉,驻足原地停留片刻,再次迈开步伐前行。
浑然不知,就在她前方五米左右,横着一条透明的丝线,只要她以这个速度走过去,立马就会人头落地。
而就在离那条丝线还有一米距离不到时,独孤轻舞再次停下了脚步,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前面有危险!
握紧了手中的剑,冷冷地道:“什么人?别躲躲藏藏的了,给老娘滚出来!”
四周还是一片安静,树叶被冷风吹动,发出沙沙地响声,不知何时前方的屋顶上,出现了一名穿着夜行衣的男子。
之所以确定他是个男人,是因为他胸前平平整整,仿佛被门板压过一样,当然你如果非要说是某个飞机场女扮男装,那也无话可说。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男子两手背在背后,眼神格外冷漠,仿佛一具没有感情的木偶。
独孤轻舞仰着头,指着男子喝道:“你是什么人?连老娘的路都敢拦?活得不耐烦了吗?”
“唰”,回答她的,是两把无情且散发着幽幽寒光的飞刀,一把直取独孤轻舞脖子,另一把飞向她的心脏。
这完全是要命的节奏啊!
不过可惜,现在的独孤轻舞早已不是先前那个独孤轻舞,手中剑一挥,准确无误地用剑鞘打掉了两把飞刀。
飞刀落地,上面似乎还带着某种不知名透明液体,落在地上时,“呲呲”有声,冒起一股白烟儿,显然时淬了剧毒。
“好小子!挺狠辣的啊?有种下来,我们单……”
话音未落,那人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接从房顶跃下,剑尖直捅她的胸膛。
独孤轻舞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躲过这捅死人不偿命的一剑。
三番两次下死手,不是扎脖子,就是捅心脏。独孤轻舞顿时火了,沉脸道:“没完没了了是吧?真当老娘是软柿子……呀嘿?你还来?”
话还没说完,黑衣人再次挥剑朝她刺来。招招致命,看来是铁了心要置独孤轻舞于死地。
独孤轻舞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呛”,月光下,月下美人显出了它的真身。
“叮”一声脆响,黑衣人手里的长剑直接变成了两截。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就这稍微一愣神的时间,忽然面前白光一闪,的亏他反应快迅速闪身躲避,但肩膀上立马多了一条血线。
兵器已经报废,男子没有选择和她硬拼,当机立断,从怀里摸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猛地往地上一砸,“呯”一声,面前立马升起一团烟雾。趁着烟雾的掩护,闪身便朝黑暗深处奔去。
等到烟雾散尽,独孤轻舞想要追击,却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独孤轻舞一跺脚,朝着男子消失的方向,恨恨地道:“好个龟孙子,居然跑了!别让姑奶奶抓到,不然非剁成十八块不可!比李二还阴险!算了,先回家去,师师姐肯定等着急了。”
说完,转过身绕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