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忙慌的要下床,却被枳花拦住。
“姑娘这是要去哪?”
“我得回去。”史姒拿起鞋,忽又想起来问,“我衣服呢?”槲叶回答她:“衣服沾了血迹,我们给姑娘准备了新的衣裳。”
史姒感谢道:“那真是麻烦了,可否替我拿来,我得快些回去。”
枳花和槲叶听到她要回去,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枳花讲:“姑娘,您从昨夜就一直昏睡着……您不知道,一个时辰前,宫里有人传陛下口谕来,说要公子带您去赴明日的寿宴。所以,您不能离开宁王府。”
“什么?”史姒糊涂了,“为何……为何要我去梁宫赴宴?”
槲叶解释给她听:“因为,陛下听闻昨夜公子险些遇刺,是姑娘您替公子挡了一剑。而且,昨夜公子为姑娘您上沽汾台舞剑的事情,整个芫旸京已经传遍了——”
枳花忽地拉了拉槲叶衣袖,槲叶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怎可提沽汾台一事。枳花替槲叶讲道:“陛下闻此,言是姑娘您救公子脱险,理应重谢。”
史姒羞愧,分明是许戈救了她,他为此还白白挨了一剑。思及此,史姒才想起来许戈的伤来:“那,宁王殿……公子的伤,如何了?”
“并未刺着要害,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就好。”枳花回她。
史姒放下心来,又问:“可,为何我不能出宁王府?”
“这,是公子吩咐的。”槲叶说,“公子还说了,若等姑娘醒了,他自会向姑娘解释原因。”
史姒着急见他:“那我现在就去见他。”
槲叶忙端水过来给她洗漱:“姑娘手受伤了,多有不便,就让奴婢们伺候您吧。”
史姒看看自己的手,也并不想逞能,点头:“好。那个……你们无须称奴,我非高门大户出身。”
槲叶笑着正想应她,却听枳花道:“姑娘,这是礼数,作废不得。”槲叶嘟嘟嘴,便也看着史姒点点头。
枳花年纪不大,但她那严肃模样还真是……礼数周到。
史姒也只能作罢,不再强求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