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时语失去了告知电话事件的良机,只有先继续给她客观分析。“人家不一定知道你和李秉财的事儿,而且你也说了,都是外面传的,哪能真信?”
“你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应该和我同仇敌忾吗?怎么还帮敌方说起话来了。”
张暖可语气里透着疑惑,觉得今天的卓时语有点怪,但又说不出怪在哪儿。
“我这是在用事实说话。”淡淡的语气透着认真。
其实在两天前卓时语也是这样看待安熠的,但通过这两天的接触,又觉得他看不起来也不像是那样的人。
“我还焦点访谈呢,他的事,有凭有据,有人在酒店亲眼看见,朱乘乘哭着从他房间里出来。”张暖可有些激动,恨不得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就怕卓时语被假象蒙蔽。
卓时语愕然:“还有这事儿?怎么没听说过这段故事?”
“你不知道正常,这有凭有据的事儿,没有情报互换的革命友谊,谁会告诉你。”见卓时语信了,张暖可语气也缓了下来。
“你说,他有家不归住什么酒店,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什么?还把人给弄哭了,想想里面的画面多凶残,多激烈,这就是在报复当年他上位所招的罪。
朱乘乘你是知道的,没有家世背景,虽是凭借一己之力坐上高管之位,但也是圈内出了名的那什么,你懂的。
最关键的是,朱乘乘他们公司没过几天就被入资了,你说这不是潜规则,是什么?
现在轮到我了,他就等着潜我了,关键还不是一两晚的事儿,是结婚,那不是要被潜很多个夜晚,那我岂不是要夜夜哭死。
还有,我的李秉财怎么办,我打死也不要。”
张暖可苦丧着脸,一副宁死不屈,即便你得到我,也只能得到我尸体的样子。
听张暖可那样一说,卓时语整个人都不好了,立刻想到几个小时前的餐厅,安熠说要帮助自己的事儿,怎么有种异曲同工之妙的感觉。
话到这份儿上,卓时语也不再给安熠正名,而是捡重要的说:“有件事儿,我要告诉你。”
“就你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安熠就坐在我车里,你不是说了句渣男的话吗,你也看见我今天开来的车子,空间有点儿小,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什么?他听见我骂他渣男了?你说,他那么恶劣的一个人,会不会报复我?”张暖可苦丧的脸转化成激动与紧张。
“我想应该不会,或许他知道你不喜他,便不会勉强你嫁给他。”
“你这话说的对,如果他还有几分良知,或许不会逼迫我。”张暖可神情认真,带着祈祷,也停止了哭泣。
“对了,他怎么会在你车上,你们怎么在一起?”张暖可话头一转。
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卓时语略微松了口气。
张暖可从梳妆台上扯了张化妆纸,轻轻擦拭了两下微带婴儿肥的脸蛋。
虽然面上没了泪渍,但从红肿的圆眼也能看出哭过一场。
“进来。”张暖可声音很轻,没了适才骂人的势气。
“小姐,卓小姐。”女佣打开卧室房门,并没有进内。
卓时语唇角微翘,噙着浅笑,算是回应。
“怎么了?”张暖可问话时,捻住了那缕垂下来的发丝,轻轻夹在耳后。
“先生说家里请了贵客,应该很快就会到,让小姐尽快打扮下自己,别怠慢了。”女佣站在门前,态度恭敬。
“爸爸有说是谁来吗?”张暖可一张圆脸上,带着不解。
“先生只说是很重要的客人,别的没说。”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