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作为北棠九的徒弟,并不隔着辈分,起点太高,注定第一轮分配的人就不会弱。
绝对第一轮就会被刷下来,而且还会是那种碾压性的
多少人等着看这一天呢。
“担心吗?”
北棠九一袭骚包的红色长袍,指尖漫不经心撷下一朵洁白的木兰花,转头望向身后的璃月。
璃月安坐在位置上吃吃喝喝、大鱼大肉,打开酒盖,抽空出来回他一句。
“他不需要令我担心。”除了五百年前那一次。
“哦?”
北棠九挑眉,“对他那么自信?”
“嗯哼,”璃月应一声,“不是对他自信,是对我自己看人的眼光自信。”
“等着爹爹躺赢。”
话毕,又张口,对着酒壶埋头苦干。
北棠九怔愣一瞬,看向她。额际的碎发拂落下来,遮掩住他一部分视线,只觉得面容愈发妖娆魅惑且充满娘气。
不愧是拥有九条尾巴的狐狸。
他垂眸,嘴角轻勾。
“那便,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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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新生赛试开始。
璃月并不是随便就那么开口的。一代魔尊,他的气骨、他的傲气、他的心胸,怎能容许自己败给此等宵小之辈?
至于废材不废材,反正他魂体就属于魔族,灵根资质什么的,璃月觉得都没什么太大关系(?)。
对于自己爹爹,璃月就是有一种迷之自信。
她相信,他的身体内,或者说,是灵魂深处,一直潜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只是没有被挖掘和显现。
太过安逸的生活,是很难让人进步的。人有时候就是要有危机感,不被逼一把,谁也不知道你会变得多强大。
璃月就觉得,萧谰目前就是太懒散,差了那股劲。
反正她自己有恃无恐,最坏的打算就是他体内潜藏的力量被激发,被仙门的人发现他魔尊的身份。
她早就做好准备,大不了和他一同杀回魔界。她堂堂上古第一魔剑,还会怕了仙界这群乌合之众?
璃月缓缓坐落下来,挨着自家美人师父。视野很辽阔,场上的情景清晰可见。
果然比起演戏,她更喜欢看戏呢。
璃月嘴角微扯,单手托着脑袋,视线一一扫过面前坐满观众席的众仙。
往往自以为在看戏的人,却不会知道,自己已经身在局中。
眼眸微眯,压低视线,上半张脸神情逐渐阴暗。
正陷入沉思,肩头突然搭上一只温暖的手,璃月怔愣一瞬,对上身边美人师父的视线。
他的视线温柔而包容,很是平和,似乎能洗涤所有人的心灵,让一切躁动不安平息下来。
“怎么了?”
他缓缓开口,有些担忧的语气,嗓音好听地宛若九天之上的靡靡梵音。
璃月转回视线,看向场上那一排刚上场的新生,然后机械式摇头。
“木事。”
只可惜剑本无心、性本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