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挺来势凶凶,抢圆臂膀,对着谢文东的脑袋,恶狠狠就是一刀。谢文东并不逼让,挥刀硬架,随着当啷一声脆响,周挺原地没动,谢文东倒退了两步。这倒不是他在主动示弱,而是身体确实有些不支,刚才他硬架南洪门数把片刀,内腑受到震击,哪能那么快恢复过来。
见自己一刀把谢文东震退,周挺大喜,看来在刚才的混战中谢文东已消耗过多的体力,现在不取他的性命还等待何时?想着,他使出了全力,一刀接着一刀,尽往谢文东周身的要害招呼。谢文东与周挺只交战十余个回合,额头就见了汗水,场面看起来也很被动,几乎是被周挺逼着打。
五行兄弟怕谢文东有失,相互看了一眼,金眼率先上前,叫道:“东哥,让我来!”说话间,他纵身跳到谢文东和周挺之间,顺便将后者砍来的一刀接住。
眼看着要将谢文东致于死地,金眼突然插手,气得周挺连连吼叫,暴跳如雷,唰唰唰,周挺连砍三刀,也将金眼整整逼退了三大步,他怒哼道:“我的对手不是你,滚开!”说话间,周挺双手持刀,横扫一记重击。
金眼想继续再退,已然来不及了,只能坐刀招架。耳轮中只听当的一听金鸣,金眼感觉自己象是被飞驰中的车辆撞上似的,身子后仰,连退数步,论身手,金眼也算不错,可是和周挺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金眼吃亏,木子又挥刀迎上周挺,后者又气又急,回头叫道:“把兄弟们都叫出来,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谢文东跑了”
不用他说,南洪门的人业已倾巢而出,放眼看去,若大的据点院内几乎都是南洪门的人,密压压、白花花一片,里三层,外三层,将谢文东,五行以及数十名文东会人员包围在当中,真应了插翅难飞那个词。
看到周围出现这么多的敌人,别说文东会的小弟们心惊胆寒,即便是谢文东也在暗暗皱眉,他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可身临其境与单纯的想象完全是两回事,只是看周围人山人海,叱牙咧嘴的南洪门帮众,常人别说动手,当场就得吓瘫。
很快,南洪门阵营里窜出数名头目,相继将五行兄弟缠住,周挺终于抽出空闲,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谢文东,满脸的得意,阴森森地笑道:“谢文东,我看你今天还往哪里跑?识趣的,你现在马上投降,还能暂时保住性命,不然的话……”顿了一下,周挺望望周围的手下兄弟,继续道:“你也看到了,只要我这些兄弟一人砍你一刀,你就得当场变成肉泥……”
他话音刚落,谢文东非但不怕,反而大笑起来,振声说道:“周挺,你已中我全套,该束手就擒的人是你!”
谢文东这句话,让周围能听到他声音的南洪门人员身子都是一震,包括周挺在内。谢文东阴险狡诈的形象在他们心里留下太深的烙印,他的计谋用神鬼莫测来形容丝毫不为过,今天谢文东一反常态,只带小批帮众却深入己方的据点,难道其中真有玄机不成?南洪门众人下意识地四处张望,看周围是不是还有敌人。周挺心里也在暗暗打鼓,琢磨着谢文东这番话是真的还是故意在吓唬自己。可转念一想,周挺又乐了,不管谢文东的诡计是什么,现在他被自己困住是事实,就算他能玩出天大的花样,只要自己把他杀了,那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想罢,周挺瞧瞧周围面露怯意的手下众人,喝道:“大家别上当,谢文东在故弄玄虚,我们现在就杀了他,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一起上,给我杀!”
被周挺这么一说,南洪门帮众又来了精神,纷纷跟着大吼道:“杀——”接着一齐向谢文东冲杀过来。
此时,五行兄弟被南洪门的头目们缠住,而下面的兄弟又都去抵御周围数不过来的敌人,谢文东身边只有三、四名文东会小弟,看着南洪门大批的帮众冲杀过来,几名小弟心中都是一顿,不过谁都没有退缩,相互看来一眼,不约而同的大喊一声,举起手中的片刀,迎上前方的敌人。
南洪门帮众太多,几名文东会小弟瞬间就被淹没在人海之中,谢文东无法再退,只能咬紧牙关迎战。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五把片刀从谢文东正前方砍来。若在平时,他根本不会将这样的进攻放在眼里,可是现在谢文东身体透支严重,他不敢招架,身子就地一倒,横着轱辘出去,总算是将五把片刀闪开。
一旁的周挺看得清楚,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这样的谢文东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只靠下面的兄弟就能将他杀死。这时周挺倒是轻松起来,冷眼瞧着被己方人员逼得狼狈不堪的谢文东,喃喃自语道:“谢文东,我看你今天还死不死?!”
正在周挺暗自得意、谢文东等人形势异常危急的时候,突然之间院落的左侧一阵大乱,接着传来一声如同闷雷般的爆吼声:“东哥,格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