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后句话的言下之意是不会给安哥拉的经济带来灾难,也不会让安哥拉的经济衰落。 费尔南多当然理解他的意思,不过仍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即便是我同意将开采权转让给你,而实际上也未必能做到。”
“哦?为什么?”谢文东挑起眉毛,笑问道:“难道在安哥拉还有总理先生决定不了的事吗?”
“当然!现在已不比以前。小事情我还有办法解决,但是这种关系到国家经济的大事,已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主的了。”费尔南多正色道:“现在政府的重要决定,都要通过议会的表决,需要由国会议员投票来决定,即便是我同意让给你,但是其他的国会议员未必会同意。”
谢文东皱皱眉头,问道:“怎么才能让他们同意?”
费尔南多笑了笑,说道:“谢文东得想想办法妥协安盟。现在安盟的议员占国会的三分之一席,只要谢文东能得到安盟的支持,这事才有能过的可能。”
“哦!”谢文东嘘了口气,想不到事情竟然这么麻烦,还要扯到安盟身上。他和安盟的关系并不好,他的那块金刚石矿就是从安盟手里硬生生抢过来的。他幽幽说道:“我一直都认为安哥拉的政府是由你们安人运来做主导的。”
费尔南多说道:“这没错!政府各部门的重要官员确实大多都是出自于安人运,但国会不同,里面各党各派的议员都有,其中我们和安盟的议员占绝对大多数,我能决定安人运议员的意见,但是却决定不了安盟议员的意见,所以谢先生只要让安盟妥协,此事也就十拿九稳了。”
谢文东点点头,问道:“现在安盟的领导者是谁?”
“安盟的,弗朗西斯柯。德拉柯。”
目前安哥拉的最大的两下政党就是安人运和安盟,作为执政党,政府重要部门的官员皆为安人运的党员组成,而作为最大的在野党安盟,在安哥拉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令安人运忌惮三分,毕竟两大政党相互之间是有竞争的,如果安人运执政混乱,在下次选举起中,选民很可能会将选票投给安盟,如果一来,安人运作为执政党的身份也会宣告终结。 欢迎您!谢文东想要石油开采权,费尔南多若是力排众议也是可以强行通过的,可一旦出了问题,安人运将会面临极大的危机,并给了安盟可乘之机,所以他让谢文东去与安盟谈,让他争取安盟的支持,如此一来,就算日后有问题出现,安人运和安盟可以平摊责任,不会威胁到安人运执政党的地位。
只不过这话他无法直接说明,只好借国会无法通过作为托词来搪塞谢文东。
谢文东并不了解费尔南多的真实想法,不过也隐约感到其中的不对劲,但问题出在哪里他一时间还想不清楚。由于没有达到预想中的目的,谢文东十分失落,又与费尔南多闲聊了几句,二人缓步走出书房。
对接下来的晚宴,谢文东也没有兴趣,他向费尔南多打声招呼,婉言拒绝他的挽留,带着五行兄弟走出总理府。正当他要出大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用中文叫他。“谢先生,等一等!”谢文东一愣,转回头一瞧,只见身后快步走来一名身穿西装,带着眼镜的中年黑人。对这位,他并不陌生,正是他初到安哥拉时,安人运第一个和他接触的高级官员,帕非。马戈伊。
“帕非。马戈伊!”谢文东双眼弯弯,笑了,说道:“原来是你,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哈哈,原来谢先生还记得我!”听谢文东叫出自己的名字,帕非。马戈伊显得十分高兴,来到谢文东近前,热情地与他握手。寒暄过后,帕非。马戈伊奇怪地问道:“宴会还没有结束,谢先生怎么这么快就走呢?”
帕非。马戈伊曾经在中国工作长达七年之久,对中文十分精通,口语交流毫无障碍,也正因为这一点,谢文东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谢文东轻叹呼啦啦敢,摇头笑道:“我并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宴会,不过总理先生已经邀请,我总是要来一趟的。 欢迎您!”
“哦!”帕非。马戈伊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别有深意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一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含笑问道:“马戈伊先生,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哦。。。。”帕非·马戈伊沉吟片刻,试探性的说道:“刚才,我看到谢先生和总理在书房谈了好久,似乎,谢先生对商谈的结果不太满意。。。。”
闻言,谢文东笑了,暗暗点头,这个帕非·马戈伊不愧是搞外交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不一般。他扬扬头,对帕非·马戈伊说道:“我们上车去说吧!只是不知帕马戈伊先生有没有时间。”
“当然有!”帕非·马戈伊急忙答道,然后又伸手说道:“谢先生请!”
“请!”
上了车,谢文东让司机开车回别墅,然后,他幽忧说道:”我知道宽扎河口海域和本格拉海湾海域都新发现了大油田,所以向总理先生来申请那两地的石油开采权。。。。。“
没等他说完,帕非·马戈伊脑袋连连摇头,说道:“总理是肯定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