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队长抹抹脸上的汗水,想赔笑,却笑不出来,五官扭曲在一起,比哭还难看,他嘿嘿干笑两声,急忙说道:“走,我走,谢先生不要生气,我马上就走!”这时候涉及到他自己的身家性命,哪还顾得上帮南洪门试探什么虚实,推开左右搀扶他的两名警察,连连向后倒退,同时还满面惊恐地看着谢文东,生怕他突下杀手。
当他快走到大门时,谢文东冷声说道:“等一下!”
完了,就知道谢文东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警察队长暗暗咽口吐沫,抬起头,没笑硬挤笑,问道:“谢。。。。。。谢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谢文东指了指霍文强,含笑说道:“他是我朋友。”
“是,是,是,我知道了!”警察队长连连点头。
“而你刚才却打了他,我若是这样放你走,太对不起我的朋友了。”说话时,谢文东的眼神冰冷下来,双目如电,冷冷注视着警察队长。
警察队长打个冷战,忙快步走到霍文强近前,躬身施礼,说道:“朋友,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你千万别见怪。”
此人刚才还耀武扬威,眨眼工夫,变得必恭必敬,转变的也太快了!霍文强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他接话,谢文东仰面大笑,说道:“如果犯了错误,只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事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也就不需要你们警察了。”
警察队长汗如雨下,满脸的为难,不知道谢文东究竟要怎样处治自己。
谢文东淡然说道:“当年,韩信能受胯下之辱,你今天何不效仿古人呢?”
“我?”
听完这话,警察队长差点哭出来,谢文东言下之意,是让他钻霍文强的胯下,自己是警察,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去钻黑社会的裤裆,这……以后还怎么混啊?他哭丧着脸,大嘴都快咧到耳朵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急得直搓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他那副为难的样子,连霍文强都有些过意不去,杀人不过头点地,东哥让一名堂堂的警队队长钻自己的裤裆,实在有些过火了。他清清喉咙,干咳一声,正想说话,谢文东看出他的意思,摆下手,用眼神制止他。
他看着队长,笑呵呵的抽出,双掌交错,将上膛,随后幽幽说道:“看起来,你的脸面比你的性命更终于,那好,我就成全你!”说着话,手臂向前一伸,枪口对准警察队长的脑袋,作势便要扣动扳机。
扑通!警察队长两腿一软,不争气地跪倒在地,双手上举,大声喊道:“别开枪,我钻,我钻啊!”
在生死面前,警察队长丢掉脸面,在周围北洪门众人无数道目光的注释下,他手脚并用,在霍文强的胯下钻了过去,随后老脸羞如红布,什么话都没说,逃也一般向外走去。正在这时,一名北洪门人员从群中走出,来到霍文强旁边,问道:“强哥,天就要亮了,我们现在可以订餐了吗?”
“恩!”霍文强点点头。
“还是八百份?”
“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名已经出了大门的警察队长正羞臊得无地自容时,听完这番对话后,精神为之一振,北洪门订八百份餐,不用问啊,肯定他们有八百号人藏在此处。自己没有能力找谢文东报今日的胯下之辱,只能指望南洪门帮忙了。
想着,他牙关咬着咯咯作响,出了大堂,他边下台阶边把警帽带好,顺势将帽檐向下压了压,挡住额头上的伤口,然后再把鼻子下的血迹擦拭干净,感觉一切都正常之后,他方对身后的几名警员沉声说道:“今天的事,你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如果谁给我传出去,小心你们身上的警皮!”
“队长,你放心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的!”几名小警员哪敢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纷纷表态。
“恩!”警察队长满意地点点头,出了堂口,直向南洪门的车队走去。
此时,南洪门众人都在等他们的消息,见警察们出来,中年干部最先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查到了吗?"
"查清楚了!"警察队长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那里面,北洪门的人不下一千之众,如果你们想打败他们,我看最少也得需要两千人。"
"啊?"中年干部惊得倒吸口凉气,暗暗惊叹,谢文东可是神通广大,还竟然真的神不知鬼不觉把增援弄进堂口里去了。他不放心地问道:"可是你亲眼所见?"
"当然!我是亲眼看到的,难道你还不信我吗?"警察队长哪好意思说自己在里面根本没上到楼上,而且还受了人家胯下之辱,他只是根据北洪门的定餐数,然后又夸大了一些,希望南洪门能集结起足够的人力,将北洪门一网打尽,同时也把那该死的谢文东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