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秀秀慌张地点头,半跪在地上打开鞋柜,寻找起拖鞋来。
江口利成笑道:“估计我茶喝得有点多,先失陪一下。结子,一会带铁头来客厅找我。”
“嗨。”
秀秀将拖鞋搁在门口后,有些尴尬地不敢抬头。
铁头倒是很放松地说:“秀秀,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秀秀这才抬起头来,有些愧疚地说:“铁头,对不起。”
铁头露出憨厚的笑容:“没什么好不起的。在扶桑生活不容易,我理解你。再说你现在的老公是江口先生,我是服气的。”
听到铁头这么说,秀秀虽然松了口气愧疚之色仍然不减,低声说:“其实我是心里有愧,不敢面对你,这才一直没跟你联系。”
铁头仿佛毫不在意似的摆摆手,说:“愧什么啊!我什么水平自己还不清楚?你要真抱着我这颗歪脖子树吊死了,我才愧疚呢。”
铁头这么一番自嘲逗得秀秀扑哧一笑,笑着笑着,秀秀的目光沉了下来。
秀秀凝视着铁头,忍不住捏着对方有些老成的脸,有些哀伤地说:“铁头,你以后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
“那必须的。”铁头拍拍胸口,一脸自信。
看着秀秀,铁头忍不住皱眉道:“你这什么眼神,像我老姐似的。”
秀秀忍不住拍了铁头脑门一下,笑道:“那我以后就喊你老弟了”
“别啊。”
“就这么定了。”
等到秀秀带着铁头见江口利成时,三人已经像是无话不说的老友似的,其乐融融。
此时,远在银座的渡川太郎,正面背对着儿子渡船强平,看着墙上的风林火山四个大字,已经压抑不住的怒火:“你刚才说,铁头没有死?”
渡川强平匍匐在地上,一脸紧张:“石井尾莲那边传来消息,表示她的人没有回去复命。”
“八嘎!”渡川太郎忽然一个急转身,一脚踢翻了沉重的红木办公桌!
明天就是干部会议,渡川太郎对自己人出手的情况怕是瞒不住了。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
渡川太郎咬牙切齿地说:“除非山田组突然向三和会宣战,否则明天干部会开完,我就只能回家切腹了。”
“父亲,局势真有这么糟吗?”
“蛙南帮逃出来的那几个人信誓旦旦告诉我,铁头听到了我和高捷的谋划。”
渡川强平笑道:“那又怎么样?没有录音、没有录像,口说无凭。”
“你以为三和会是警视厅啊?还需要录音录像证据?”渡川太郎看着自己儿子,不住摇头。
“父亲,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渡川强平连忙说,“明天干部会上,您只管说自己不知情。就算那个支那人指正您,我们只管一口咬定是江口利成陷害的!只要会长支持您,这么做就不会有问题!”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会长?”渡川太郎感觉更不妙了,他为什么会认为铁头这个人证就已经是铁证了?还不是因为反暴力对策法出台后,会长几乎每次干部会都会狠批渡川组做事太张扬,要求他好好约束部下,摆明了一副偏袒副会长江口利成的样子。要是这次会长嘴皮子上下一抖,支持江口利成,自己就完蛋了。
“父亲,放心吧!会长不可能挺江口利成的。”渡川强平一脸笃定地说。
渡川太郎看着自己儿子,露出惊讶的神色:“为什么?”
渡川太郎一脸自信:“因为江口利成是副会长!”